第(2/3)页 一艘战船掉头,灵活的靠近了后面的一艘大船。 大船很大,真的大……上面竟然有一匹马,有人策马在来回折腾。 “石头,差不离了啊!”孙不同没好气的道:“别这马没被风浪折腾死,被你给骑没了。” 孙重楼下马,正好一个总旗官登船,“下官有消息禀告伯爷。” 蒋庆之出来了,身边是景王,以及徐阶等人。 “见过伯爷。”总旗行礼,说:“那些倭人交代,从一个多月前,这边的大名就在抓丁,说是要扩军,准备迎战大敌。另外还加了不少税。” 众人相对一视,徐徐渭?道:“倭人进了伯爷设下的圈套。” 徐阶点头,抚须道:“若是敌军散乱,清理起来颇为不易,如今挤作一团倒也好,一战击败他们,大局定矣!” 这是蒋庆之谋划许久的手段,他点头:“倭国当下能整合各方势力的唯有幕府那位大将军。当下倭国的局面,便如同是三国时,不过足利义辉并不是四世三公的袁盟主,手中也无大军。” 蒋庆之笑了笑,那自信的神态落入徐阶眼中,他不禁暗叹,心想自己早些年若是能和蒋庆之交好,哪来后续的那些麻烦? 不过如今也不晚。 此战后,蒋庆之威望如日中天,而儒家则会黯然无光。 出了儒家,甚好! 徐阶微笑着说:“如此正好,所谓盟主实力孱弱,那么下面各路诸侯便无法形成合力,此战把握又多了几分。” “徐阁老这番剖析不错!”蒋庆之颔首,徐阶笑道:“此次跟随大军出海,上次听长威伯给诸将授课,其中一番话让老夫受益匪浅。” 杜贺等人暗自腹诽老徐不要脸,这马屁拍的明晃晃的,却比咱们高明。 “两军交战,主将之间的争斗,说到底便是揣摩人心,谁能揣摩到对手的心思,谁便取胜。老夫不过是从人心去揣摩得出了这个结论。” 老徐有用兵的天赋? 蒋庆之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如今徐阶是儒家口中的叛徒,倒是可以用用。 “伯爷,我愿为前锋!”杜贺上前请命。 北征后,杜贺选择了蛰伏,他觉得自己风头太过。外界见杜贺和蒋庆之往来减少,便猜测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了龃龉。 直至那一夜! 杜贺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 烛光中,胡宗宪死死地盯着他,问:“若是伯爷深陷危机,需侯爷出手,侯爷可敢?可愿?” 能让蒋庆之深陷危机,并且让胡宗宪半夜来访的人,用膝盖想都能知晓是谁。 杜贺的回答很干脆。 “来人,把甲衣兵器拿来!”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胡宗宪,“伯爷在何处?多少人马看守?虎贲左卫那边可联络了?” 第三日,新安巷来人,请杜贺去喝酒。 一顿酒喝的杜贺烂醉,竟然孩子般的哭了起来,说自己对不起蒋庆之云云。 蒋庆之却只是一笑。 别指望所有人都对你死心塌地,杜贺能在那等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他这边,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人,不能太贪心不是。 蒋庆之说:“等等。” “伯爷,等什么?” “等初战。” 大伙儿才想起来,蒋庆之历来最重初战,说初战告捷,此战便有八成把握。 “敌军应当远在数百里之外吧!”杜贺说。 “谁说是陆战?” “那是……海战?” “令!” 蒋庆之淡淡道,众人肃然而立。 “水师四面出击,但凡看到船帆,要么俘获,要么……击沉!十日后,我要让这片海域成为大明的浴桶!” “领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