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时陈光蕊只当是江湖术士胡言乱语,可那道人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马蹄声响中,陈光蕊的队伍渐渐行至殷丞相府前。 高大的府门前,彩绸高悬,红毯铺地,府中丫鬟仆役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楼台上,殷温娇一袭红裙,眉目如画,手持一枚绣球,站在雕花栏杆后,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游街队伍。 她的婢女翠儿站在一旁,低声笑道:“小姐,这状元郎生得一表人才,文彩又出众,若是绣球砸中他,定是良配!” 殷温娇轻哼一声,红唇微抿,眼中却闪过一丝倔强:“良配与否,我自有主张。 抛绣球不过是爹爹的意思,我倒要看看,这状元郎是否有缘接下我的绣球。” 她纤手一扬,绣球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朝陈光蕊砸去。 眼看那绣球就要落在陈光蕊怀中,忽地一阵疾风凭空而起,卷起街面的尘土,绣球竟被吹得偏离方向,“啪” 的一声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 人群一阵哗然,殷温娇也愣住了,皱眉看向那绣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翠儿忙道:“小姐,这……怎会如此? 莫不是风太大?” 殷温娇眯起眼,目光在陈光蕊身上停留片刻,心中却生出一丝好奇。 她低声道:“这状元郎倒是有趣,风虽大,怎会如此巧合? 罢了,下去请他上来,我倒要瞧瞧,他是何等人物。” 翠儿应了一声,忙带着几个婢女下楼,迎向陈光蕊。 陈光蕊此时已下马,正皱眉看着地上的绣球,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姜妄的预言如阴云般笼罩心头,他暗自握紧拳头,喃喃道:“莫非真是天意弄人?” “状元郎,我家小姐有请!” 翠儿笑盈盈地走上前,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殷府的威仪。 陈光蕊一怔,抬头看向楼台上的殷温娇。 那女子容貌秀美,气质高雅,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羁。 他心头一震,却立刻拱手道:“多谢小姐厚爱,只是……在下恐无福消受。”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翠儿也是一愣,随即笑道:“状元郎说笑了,我家小姐抛绣球选婿,绣球虽被风吹落,但小姐已属意于您,怎能推辞?” 陈光蕊摇头,语气坚定:“并非推辞,只是我听闻一位道人预言,若我新婚,恐有杀身之祸,爱妻亦将遭人霸占。 此等劫难,在下不敢冒险。” 翠儿闻言,脸色微变,忙道:“状元郎何出此言? 婚姻大事,天定良缘,怎可听信江湖术士之言? 请随我入府,小姐正等着您呢!” 陈光蕊却不为所动,拱手道:“还请姑娘回禀小姐,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命数如此,不敢违逆。” 此话传到楼台上,殷温娇闻言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快步下楼,亲自来到陈光蕊面前,声音清冷:“状元郎,你这话是何意? 莫不是嫌弃我殷氏门第不高?” 陈光蕊连忙摆手,苦笑道:“小姐误会了!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那道人预言言之凿凿,我不得不信。 况且,婚姻大事,怎敢草率?” 殷温娇冷笑一声:“好一个道人预言! 状元郎,你既中状元,理当心怀坦荡,怎会被几句胡言乱语吓得不敢成亲? 莫不是你心中另有他人?” 陈光蕊摇头,叹道:“小姐言重了,在下并无他人,只是……那道人曾言,此劫关乎性命,我不敢不慎。” 此时,殷开山听闻此事,早已从府中走出。 他身着紫袍,须发花白,气势威严,闻言怒道:“陈光蕊! 你好大的胆子! 我殷氏抛绣球选婿,你却百般推脱,莫不是看不起我殷氏门庭?” 陈光蕊连忙躬身,恭声道:“丞相大人息怒!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那道人预言让我心有余悸。 他言我若成亲,必有杀身之祸,爱妻亦将被歹人霸占。 如此劫数,在下不敢不信!” 殷开山闻言,脸色稍缓,却仍皱眉道:“哪来的道人,如此妖言惑众? 陈光蕊,你乃新科状元,怎可轻信此等胡言? 婚姻大事,乃天定良缘,你若拒绝,岂不是违逆天意?” 陈光蕊苦笑,正欲再解释,忽听一声清朗笑声自半空传来:“天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