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承年扬声应道:“知道了,稍等。” 他松开安千千,却在她要起身时,忽然拦腰将人抱起。 安千千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抱你下床。” 他笑得坦荡,脚步稳健地往梳妆台前走,“新娘子第一天,该被好好疼着。” 铜镜里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一个眉眼含笑,一个耳尖绯红,帐外的风拂过檐角铜铃,叮咚声里,藏着满室说不尽的旖旎。 这一闹,桌上的饭菜又换了一批。 在出发去皇宫请安前,司承年派人去和皇后禀报,随后就带着安千千一同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经无法起身了,连被扶着坐起来都做不到。 司承年和安千千到时,他努力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 皇后坐在一旁,药也不喂了,只是一直说着司承年和安千千的恩爱。 “陛下,你可以放心了,他们夫妻俩啊,感情好着呢。把炎国交到他们手中,我们也放心。” 皇后拿起帕子,轻轻拭去皇帝唇角的涎水,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凑到皇帝耳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陛下还记得吗?当年你在御花园给我折的那支白梅,后来我养在了瓷瓶里,直到花谢了都舍不得扔。我们啊,也曾经这么恩爱过。” 皇帝的眼珠艰难地转了转,浑浊的眼里似乎泛起一点微光。 皇后见状,笑得更柔了。 她拿起旁边的药碗,舀起一勺凑到他嘴边,明明知道他已经咽不下,却还是耐心地哄着: “就喝一口,啊?喝了病就好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去行宫避暑,你说好不好?” 皇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喘息。 皇后的眼眶忽然红了,却飞快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转身对司承年和安千千笑道:“你看你父皇,还是这么犟,喝药都不老实。” 她说着,又给皇帝掖了掖被角,指尖划过他凹陷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嗔怪,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等你好了,我就罚你抄一百遍《道德经》,看你还敢不敢不按时喝药。”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精心描画的眉眼上,竟让人看不出半分虚假。 仿佛她不是那个在朝堂上步步为营的皇后,只是个守着病重夫君的寻常妇人。 等喂好药,安千千和司承年依次敬茶。 皇后拿出了不少压箱底的首饰,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 “千千啊,这些都是你父皇私库里的东西,如今本宫全部都交予你,你可得好好保管。” 安千千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低头道了谢。 走完流程,皇后和两人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司承年又被皇后支开,她现在只想和安千千聊天。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