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个字裹挟着天蓝色才气炸响,音波撞在远处的牌坊上,震落半檐积雪。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死寂。 子贡书院的学子垂首盯着靴尖,青蓝光点在他们脚边明明灭灭,像被寒霜打蔫的麦芒。 子路书院那几个先前叫嚣最凶的少年,此刻手按剑柄却不敢抬头,横剑诀劈开花岗岩的裂痕还在眼前渗着凉气;颜圣书院的队列虽齐整,却也无人应声,只有衣袂被风掀起的簌簌声,衬得广场愈发空旷。 词起白冷笑一声,正要再开口,却见颜圣书院的队列里,有个着月白襦裙的少女缓步走出。 少女束着双环髻,素手握着支羊毫笔,指尖凝着淡淡的墨香,正是颜清。 她站在台沿下三步处,抬头时目光平静如镜,既无柳溪的激愤,也无旁人的畏缩,唯有鬓边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词先生的剑法,的确令人叹服。” “只是令人叹服?” 词起白挑眉,水寒剑斜指地面,冰屑在剑刃凝结成细碎的霜花,“那你敢不敢上来试试?” 颜清握着笔管的手指微微收紧,羊毫笔尖渗出一滴浓墨,在半空悬而不落,她能清晰感受到体内才气的悸动。 那是“杀”字诀在恐惧。 颜清握着笔管的手指微微收紧,羊毫笔尖悬着一滴浓墨,在寒气里凝而不落。她忽然抬步,月白襦裙扫过台上薄冰,簌簌声响里,竟转身面朝孔圣学堂的席位,目光如纫针,精准落在玄月霜身上。 那绝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慌。 “词起白,” 颜清的声音裹着笑意,却比方才凝在笔尖的 “杀” 字更渗寒意,“你去天关那趟,不单是练剑吧?” 词起白眉峰骤紧:“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颜清歪头时,鬓边珍珠流苏晃出细碎的光,落在冰面上碎成星子,“就是觉得,有些人藏得够深。比如孔圣学堂那位…… 玄姑娘,是你从关外‘捡’回来的?” 这话如石子投沸汤,台下顿时嗡鸣四起。玄月霜始终垂着头,斗篷阴影里的脸辨不清神色,唯见攥着玉佩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似要将那玉捏碎。 词起白的脸色沉得像要落雪,水寒剑在鞘中发出不安的轻颤:“颜清,论剑便论剑,扯旁人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