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正是夫子薛扶风。他身着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平整的素色儒衫,须发皆白如落雪,他步伐虽缓,每一步都踩得沉稳,周身散出的儒者威严像暖光般漫开,让原本紧绷的空气都松了些。 薛扶风抬头望了眼高台上的词起白,目光扫过冰面残留的血痕,那痕迹已冻得发硬,像凝固的哀鸣,最后落在血色长河上,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痛惜,而后深深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很长,裹着未散的风雪,飘在高台上下,像在为颜清、仲鸿、柳溪三位陨落的天才惋惜,也像在为天元文道少了三颗新星而遗憾。 叹息落定,薛扶风抬手,指尖凝起温润的蓝色才气。 那光芒不刺眼,反倒像晒透了的老宣纸,透着岁月沉淀的柔和,缓缓向血色长河飘去。 才气触到河面的刹那,连涟漪都似慢了半拍,原本翻涌的暗红水波竟渐渐平息,而后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向后退去。 河水里凝结的冤魂虚影在金光中渐渐消散,丈许宽的河面缩成尺余、寸余,最后化作一缕赤雾,被才气轻轻裹着,尽数收进薛扶风掌心的《论语》里。 高台基座上残留的血渍,也在金光笼罩下慢慢淡去,只余下冰冷的冰面,仿佛那场惨烈的厮杀从未留下过印记。 “杀道战,至此刻止。” 薛扶风的声音不高,却像浸了墨的笔锋划过宣纸,清晰地钻到每个人耳中,带着儒者特有的公正,容不得半分质疑,“三院无人再应战,词起白胜,孔圣学堂胜。”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