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摊开掌心,只见掌心纹路里还留着淡淡的浅金色痕迹,那是道果崩裂时留下的印记,“三个月前,老夫总算凝聚出半圣道果,本以为能再进一步,没成想突破那日,丹田突然绞痛,你也知道,老夫当年在天关对抗异族时,胸口挨过异族的骨矛,后腰被混沌之气燎过,大小暗伤攒了一肚子,偏偏在道果要融入丹田时,旧伤全翻涌了上来。” “道果在掌心崩裂的瞬间,大道反噬的力道差点震碎心脉,若不是南楚的老友及时施救,老夫怕是早就埋在异乡了。” 张文隆语气轻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眼底掠过的那抹怅然,还是藏不住,“虽捡回条命,却也亏了气血,瞧着就老了二十岁不止。” 词宋听得心头一紧,刚要开口安慰,却见张文隆摆了摆手,脸上已恢复了平和:“不过老夫也释然了 —— 文道修行本就讲究个‘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可词宋望着老人鬓边被晨风拂得簌簌颤的白发,看着他每说两句话便不自觉按向胸口的动作,终究放心不下。 他缓缓抬腕,指尖凝起一缕琉璃金色的才气,那才气温凉如晨露,在晨光里晕开柔润的光晕,轻轻落在张文隆肩头:“先生,容我用才气为您探查一番经脉,或许能寻出些调理的法子。” 张文隆微微一怔,随即颔首应允,抬手松了松领口的布扣。才气顺着衣领渗入体内时,词宋的心神也随之沉潜,起初便觉一股滞涩如淤水的气息在老人经脉间缠结,顺着气血流转的轨迹往下探,心口处竟横亘着几道蛛网状的细微裂痕,那是大道反噬时,刚烈道则撕裂经脉留下的旧痕。 五脏六腑的脉络更如被风沙侵蚀的旧驿道,处处是磨损的凹痕,尤其是当年在天关对抗异族时留下的暗伤,此刻仍像细碎的冰碴嵌在肺腑边缘,连才气轻轻拂过,都带着滞涩的阻力。 这般伤势,寻常文人怕是早已卧床不起,张文隆能撑到现在,全靠修行的文道底子硬扛。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