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拥挤的过道上充斥着消毒水和干粉的味道,来往的白大褂和病人游离在家属之间,长排的座椅上每个人手揣着号码,等待着挂式屏幕上出现自己的名字。这样的时间是漫长的,而终于当名字对上号码的时候,医生就掐着表,关上门然后两手插着口袋,气宇轩昂的离开。如果有人追上来,就会被护士拦着:“看看!都几点了!医生不要吃饭啊?” 门诊每一层的出口处都摆着一个泡沫箱子,小贩们挎着包,从箱子里取出洁白的饭盒叠上,等你路过身旁的时候,他会热情的问你:“吃饭吗?两荤一素五块钱。”而当你满心期待的打开盒饭的时候,才会惊讶地发现,两荤是半颗卤蛋加火腿肠,一素就是几根烂豆芽。 医院,对于社会低层的老百姓而言,与菜市场并没有什么区别。唯独不同的则是,菜市场的摊贩至少会笑脸迎人,高兴的时候还会喊两句老板。而医院的药师们,则是持着一副不阴不阳的脸,似乎在告诉你:“爱买就买,不买活该。” 当然对于极少部分的富人而言,他们所能享受的是闹中取静的高等病房,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贴身护士,一日三餐不重复的营养料理, 医院,是另一个社会。 当静风提着打包的午饭回来的时候佳俞已经醒了,施爸施妈和白璐围在病床前,摸着她的手,不断关切着。可她眼神恍惚而空洞,似乎还未从惊吓中完全恢复,唇瓣颤抖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微弱的气息让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这时,护士像把刀明晃晃地杀进来:“病人需要安静!需要安静!你们别杵在这里,快出去!”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最凶吵的人就是她了。 “佳俞怎么样了?”静风把白璐拉到一旁询问着。那双气性未消的漂亮眼睛撇了过来:“没事了,医生说能醒过来就没大碍,只是神经还处在敏感时期,不要刺激到她。” 看着他满面愁容,白璐从皮包里取了一千块钱塞进了他的手中:“住院费很贵吧。下次别逞能,有我还有施伯和阿姨在呢。” 揣着崭新的人民币,静风将气沉入肺底。感觉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想说又说不出口。 病房走廊上的挂钟无声的走着,外头的天色逐渐黯淡的下来。远方的云压得很低,似强忍着哭泣。静风踱步在病房间,心绪起伏不宁,直到他记不得第几次望向玻璃窗的时候,护士拉开了门:“谁是静风?病人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