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然不是。” 盛沐沐回答得果断,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已经做的很出色。” 没有人生来就会做父亲。 更何况,他当年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能凭自己的打拼,挣下足够护得祁少白一世安稳的庞大家业,已实属不易。 盛沐沐余光瞥见顾晚的墓碑。 照片上,顾晚温婉笑着,眉间淡淡忧愁,祁少白实在像极了她。 盛沐沐已经完全明白,为何他们“父子”关系那样别扭。 看到祁少白的脸,没办法不想起姐姐。 祁默爱祁少白,也恨祁少白。 恨姐姐为什么宁愿付出生命也要执意生产。 他想要照顾好祁少白,却无法突破横亘在心中那道屏障。 他不懂如何为人父,两人之间,始终隔着疏离,谨慎。 “他一直拿你当榜样。”盛沐沐笑容温柔如水,“就算嘴上不说,眼角眉梢都在表明着,他心里以有你做父亲而感到自豪。” 祁默嗓音暗哑,语速有一瞬间凝滞:“是吗?” “是的,我不骗你。”盛沐沐笃定点头,声线温软悦耳。 那一瞬间,她明眸灿如秋水,笑容如雪原初融。 像最清冽的风,最温暖的泉水,仿佛能将一切不安抚平。 祁默失神片刻,胸腔左侧传来陌生而突兀的撞击感。 周遭明明还吹着寒风,却恍若坠入初春。 “为什么会葬在沈市?”盛沐沐见他失神,扯开话题。 祁默敛眸,遮掩住情绪,回答: “因为那个男人名字里有‘雪’,她遗愿是葬在有雪的地方。” 盛沐沐秀眉猛地蹙起:“……” 她听到祁默讽刺地低笑一声,道: “祁少白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取少年雪白之意。” 盛沐沐眉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问: “那个男人那样欺骗她,离开她,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蠢。”祁默冷声,“我也想不通。” 不仅想不通。 甚至因为亲眼见到姐姐直到生命结束还在怀念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在年幼的心中埋下了不相信感情,不信任长久亲密关系的种子。 直到后来创业成功,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成家的想法。 他认为,感情只会消耗人的理性,让人作出不正确的判断,有害无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