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子大惊,眼前这个李晋,和平时那个率性不羁、散漫顽劣的李晋,简直判若两人! 平日里的李晋,只惦记每月那几个饷钱,喝酒吃肉、到处玩乐,浑浑噩噩,时不时弄些看似玄机的稀罕机关,四处卖弄、邀功请赏,绝无半点抱负。而今日的李晋,慷慨陈词、思虑深远,居然论起治国平天下也头头是道,这是开了窍,还是中了邪? “殿下,张承图谋月中骞,暴露反心,礼部侍郎杜睿与其同归于尽,你觉得,以圣上的高世之智,能不知? 张承死后,留置京城的张让袭位,你觉得,圣上会容忍叛臣之子在身边安塌?还手握重兵? 杜睿死时,天下初定、战力空虚,各镇节度使常觊觎王权,若出兵讨伐实力雄厚的河西军,恐两败俱伤,教他人渔翁得利。 而如今,天下已定,衙府司军玄生多日,兵强马壮,讨伐张让的时机已到,所以圣上才说‘张让必反’!” 太子听罢李晋一席话,恍然大悟,道:“所以,出兵张让,是由不得我的,但我若不站在父皇一边儿,才是死罪?!” “对!”李晋用力点了点头。 太子暗忖,心中无比紧张:也许张让先自己一步,看穿了这一切,已经知道早晚要被逼起事,所以才留兵城东,准备先下手为强。 这解释,极为合理。 想着,太子看了看杜冲,似乎在寻求什么支撑,杜冲果然在旁边一起附议道:“殿下如果不动,那修的便是死仙!” 子时已过,开州府,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太子向夜空望去,眼神迷茫而慌张地搜索着天上的星光,可这夜,居然黑的连一丝星光都没有,也许,星光原是有的,只是被这呼啸的北风吹得支零破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深邃。 终于,太子做出了决定—— “我必须将此事告知父皇,要么,让出城的一半府军立即返程,要么,让城中的府军立即出城征讨埋伏在万岁山内的张让。” OK!目的达成。 李晋心中暗出一口长气。 “报……” 正在此时,门口冲进一名小校,惊慌失措、魂不附体,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连滚带爬,跌到太子面前,抱着太子的脚,哭嚎道:“殿下,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城中叛乱。” “啊!!什么!!” 太子心说:张让这么快就动手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