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源噢了一声,又问道:“那不知你又是个什么监生?举监?” 周礼诚沉默一阵,含糊道:“.贡监。” “二十五岁了还只是个贡监,连个举监都不是,你就不觉得臊得慌?我都替你感到可耻,若我是你,早就一头扎进了那永定河里,免得活着浪费粮食。” “.” 周礼诚脸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反驳,这时有人义愤填膺的喊道:“夏三元,你莫要欺人太甚!” 夏源循着喊话的声音看过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挑眉问道:“怎么,你是个举监?” 这监生也分三六九等,举监处于鄙视链最上层,乃是举人出身,下面还有贡监,这是秀才出身,再往下便是荫监,和例监。 这两者最遭人看不起,一个是靠着父辈做官恩荫进的国子监,一个直接就是花钱买的。 那说话的人挺直了腰杆,“在下并非是举监,也不是国子监的监生,只是个童生,但” “停停停”夏源不耐烦的打断,随后皱眉瞧着他,“你看着怎么着也有二十了吧,居然只是个童生?那你活着还作甚,怎么不买根麻绳吊死去?” “哼。”那人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只是冷哼一声,而后答道:“在下可不像夏大人这般,在下并不热衷于功名,若不然.” “若不然你就考上状元了是吗?” “不敢说状元,但想必也是个秀才乃至举人。” 吹牛皮谁不会,那人脖子一梗,好一个言之凿凿,说得跟真的似的。 夏源欠着身子,伏在马脖子上问道,“那我倒是奇了,既然你不热衷于功名,又考这童生试作甚?”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人动动嘴唇,答道:“.胡乱考的。” “噢,原来是胡乱考的,想不到胡乱考都能考上个童生,果然有几分才气。我对于胡乱考的人有几分好感,因为我这解元,会元,状元,也都是胡乱考的。” 这话说的,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夏源是信的。 “看在咱们都胡乱考试的份上,本官好言相劝一番,你既然不热衷于科举功名,那保不齐一辈子都是个童生,目下二十多岁的童生就已是可耻的很,恨不能死了干净,等往后年岁越大还不愈发丢人?这童生的功名于你也是束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