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九月中下旬的酒泉,天光云影徘徊,满眼都是秋色。 各地都传来了丰收的消息,郭阳在欣喜之余,也把更多事情交到了祁子文手中。 他则和林可青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凡事钱就行了。 只有一些人,需要他亲自邀请。 这一天,他给大领导的秘书打了电话,迎来一阵苛责,但随后大领导就给他回了电话。 “脸皮够厚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本来没想给你回电话的,但今天心情好,你猜猜我在哪里?” 郭阳抓耳挠腮了一阵,这两天没有看新闻,连猜都不好猜。 “不知道啊,领导。” “此前我们在这里见过。” “民……” 民勤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郭阳想了下,领导去青土湖不可能不通知沙海农牧,又生生忍住了。 看着手中的请帖,郭阳想起了一个地方。 “晋陕蒙接壤的那个位置?” “难得郭总还记得。” 晋陕蒙接壤地区,郭阳只去过一次,印象很深刻,那是黄土高原水土流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每年输入黄河的泥沙高达数亿吨,占黄河输沙量的五分之一。 大约三年前,沙产业爆发之际,嘉禾应大领导之邀,在那里承接了60万亩沙棘林的嫁接更新。 另一边,鄂尔多斯,沙棘林场,一场淅沥的秋雨飘然而至。数十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人站在松软的砒砂岩上。 远处,大片纵横的巨大沟壑仿佛把连绵的土地撕裂开来。 然而,原本裸露的大片红白交替堆叠的岩层,在沙棘的覆盖下,多了些绿意,更甚者,树上挂满了一串串橙红色的沙棘果。 众人都看着大领导在不远处接电话,暗道,是谁这么大面子啊! 同时,也纷纷议论着。 “在十几年前,科研人员就发现了沙棘是这方水土的先锋树,沙棘在这里生长之后,水土被固定住了,其它植物也开始生长。 但效益一直不显,直到棘小白的出现,才让人恍然,原来沙棘也能这么值钱。 可以说一子落,满盘活。” “棘小白确实很火,堪称现金奶牛,产业带动效果也很明显。” “现在看到效益,农户和企业就该有积极性了,不至于还需要财政补贴。” 一人一句,而郭阳在和大领导聊了一阵后,不仅没有邀请到人,还被‘敲诈’了一笔。 很简单,种沙棘! 把晋陕蒙接壤一带都种上沙棘,现在其实也有不少面积,但那一带全种上沙棘估计得上千万亩! 领导希望全种上。 晋陕蒙那地方,郭阳其实不太想去掺和,但领导搬出了红旗河! 这是他第一次从上层嘴里明确听到红旗河,原来中枢机构不仅知道,还在有意识的进行这方面的布局。 不过在这里,领导提到的是黄河复航。 黄河复航两大难点:水源、泥沙! 水量不足,运量难以保证;泥沙淤积,航道容易淤积! 解决黄河的泥沙量,主要就是黄土高原的生态治理,这一点早就在做了。 如今,又先有文冠果,后有沙棘树,大大提高了黄土高原生态治理的经济效益,泥沙迟早能控制住。 只是没有大资本带动,效率较为一般,领导就提出让嘉禾来。 虽然郭阳知道黄河全线复航不可能,中上游的大坝没有供船只通行的船闸就堵死了这一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