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热风拂过,稻穗弯弯,粒粒饱满。 “爹,你瞧他们。” 王老爹手中执着锋利的镰刀,弯腰割稻谷,时不时打量守在树荫下的几个难民。 一个妇人手中抱着小孩,几人衣衫褴褛,时不时舔一舔干裂的唇。 每当有人收完稻谷,他们就会上前拾一些落了的稻穗,就连洒落地里的都一粒一粒的拾起来。 青禾村的村民知道他们是从北方逃过来的,不去计较抛洒的几粒谷子。 青禾村今年稻谷玉米大丰收,产量是以往的十倍。 不仅青禾村,整个梦塘今年的稻谷都长得好极了,大家每晚都会巡逻自己的地里。 等到稻谷一熟,大家鼓着劲抢收。 树荫下,一个男人犹豫了许久,光脚走向地里。 “你有什么事?”王永业瞧着走上前的男人,警惕起来。 “那个,俺可不可以给你们做活,俺有力气,几位大哥,忙完能不能赏口饭给俺。” 男子语气十分卑微,双手不安的搓着衣角。 这一路逃荒来,只有这个地方他才瞧见粮食大丰收。 其他的村户瞧见他们这些逃难的饥民都闭门锁户。 “你们是哪里人?” 王老爹双手扬着谷子,打在搓衣板上,饱满的稻谷在稻谷桶里飞旋。 “俺是庆原之地的汉北人,俺家乡旱着,年初发的种子没种活,不得不举家迁徙来南边讨生活。” 刘春兰瞧着眼前的人,瘦骨嶙峋的,说话有气无力。 掀起衣角抹一把汗道:“你们那地旱得厉害不,你们的官不管你们的吗?” 男子顺手拿起割好的稻谷,打起稻子来。 “俺那边管不住,好多人都跑了,俺老娘就是饿死的,那边树下的是我妻儿,颗粒无收,不跑就只有饿死了。” 王老爹直起腰来,见男人干活非常出力,问道:“你们咋逃这里来了,庆原离咱这里远着,就是走也得走一个月之久,咋没找处落脚地。” 男子摇摇头,不是他不想找处落脚的地方,他带着妻儿去过大州府。 富庶一点的地方涌进了许多的饥民,只要给口吃的就卖身给别人。 轮也轮不上他们,而且州府里的官不接受他们,只让他们返回原籍地,没有路引,要以私逃的罪名捉拿他们,可惜牢里关也关不了那么多,还得管牢饭。 只得把他们赶了出来,限制流民入城。 “那你们那荒得多厉害,这么多人离家出走。” 男子一一解答,把一路上的苦楚倒豆子似的说出来,苦到伤心处不由泪满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