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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于景瑟而已，景筝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或许是因为曾清露哭的太楚楚可怜，以至于远处玩的开心的女眷们，目光都逐渐放了过来。

    她直接打断了曾清露的话，说了一句，“曾家小姐，你也是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如此不懂规矩？”

    听着景瑟的嘱咐，景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程家人真的不明白，从此他们就要和献王绑在一起了吗？”

    景瑟琢磨了一会，才想起这个曾家。

    景瑟以为景筝不舒服，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了？是这里太晒了吗？”

    “你在这里哭着求我妹妹收你做国公爷的妾室，你们曾家如此不要颜面吗？把家里的孩子送出来给人做妾室。”景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还有，今日是程家和献王结喜事的日子，你在这里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见不得这两家好呢，做这么晦气的事情？”

    “可妹妹也知道姐姐和国公爷情投意合，所以不敢求个平妻，只求姐姐让国公爷收我做妾室，让我兑现当年曾家和裴家的誓言。姐姐，你是心善大度之人，想必会同意的吧？”

    景筝在景家多年，又怎么不知道景瑟这些年过的并不轻松。她本以为景瑟是真的蠢笨胆小，可后来渐渐的知道，景瑟这是在藏拙。若不是景家内部出了问题，景瑟或许还会和从前一样……景筝想到这里，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自从景从安死了之后，她才知道这家里已经乱成这样了。区区的一个张含玉，就能掀起景家的风浪，最可笑的是，她还以为景家是铜墙铁壁，还自负的看不上任何人。

    至于什么和裴家的亲事……

    景瑟不喜欢太热闹，所以找了个地儿，静静的呆着。

    京城里的局势，其实在闺阁里的女子，很难打听出太多的消息。但是好在景铁铭对家里的孩子们比较放松，所以外面的消息也能及时传回来。景筝和张含霜的看法是一样的，他们都觉得这门亲事过于蹊跷，献王再蠢笨可不代表陈太后蠢笨，陈太后给献王准备的小厮，怎么会让堂堂的一个王爷被算计呢？这事若是被闹大，程家就是被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可是偏偏的，这事却没有闹的太难堪，而外面的人只知道是程娇娇追了献王，是程家倒贴献王，却不知道献王那日故意遇见了程娇娇。

    “不过，这件事情谁也不记得了。”曾清露有些惋惜，“我们曾家向来信守承诺，只是如今提起这些，总会让人觉得我们曾家高攀了。”

    曾清露是否天真的以为，景瑟真的会如此大度？

    景瑟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这话，可一点也不像是你该说的话。”景筝拍了拍景瑟的手，真诚的说，“小四，这些你辛苦你了。”

    曾家，是真的想要来攀关系了。

    程家的大儿子是武将，所以对待武将的家眷们，更是十分的精细。景瑟和景筝还有其他武将的女眷都坐在一个小阁楼里，抬起眼就能把程家满院子的景色尽收眼底。等用了饭菜后，大家都有些醉了，有人便开始玩起了行酒令。

    好在院子里走动的女眷比较多，谁也没留意到藏在亭子内坐着的景筝和景瑟，她们也得了一会清静。

    “我只是觉得，从前的我，待你很不好。”景筝苦涩的笑了笑，“今儿我看见程家二小姐成亲，想着我也没多少日子，就要离开景家了。可惜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为家里做什么，而家里的人都宠着我，任由我任性。”

    曾清露看着景瑟平静的脸色，又说起了自己父亲当年年少的时候和裴长庚的父亲裴长寿，曾想结拜。可惜后来没有成功，就说要给儿女定下亲事。可哪会的他们都还是孩子，说的话自然也是童言童语。

    “小四。”景筝突然唤了一声景瑟，“我……”

    景筝听着景瑟的话，一时看不透这个妹妹在想什么。

    景瑟小曾清露很多岁，可曾清露却喊景瑟：姐姐。

    今日，程家和献王结亲，邀请了不少的人。碍于魏国公府这些年的势力，不少文臣武将都给了颜面。而景铁铭忙着练兵，小姚氏又受了凉，景姚氏要伺候小姚氏，所以只让二房的窦氏带着景筝和景瑟来赴宴。结果窦氏刚来没多久，就被程家的大太太邀着去说贴己话了，留下景瑟和景筝在一侧坐着。

    曾家说起来也曾是书香门第世家，可是后来一辈不如一辈，最后连个举人都没有出来了。到了曾清露这辈，景瑟却也没再听说过曾家的事情。不过，显然已经败落的曾家，为什么会出现在程家的邀请的宴会上呢？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说起来，妹妹这些年一直都在想，若是裴家一直都不能昭雪，那我便上山做姑子，一辈子为他们祈福。”曾清露说着，哭的梨带雨，“上天垂怜，如今裴家人回来了，我……我不能辜负上天的恩赐，更不能对不起曾家，一定要信守诺言。”

    “我是家里的长女，可这些年来做的都是什么啊！”

    久而久之，曾清露就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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