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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自蹊的小手牵在娘亲手里，两只脚“踢踢踏踏”地一边走一边蹦跶，仰起小脸朝她甜甜一笑。

    至于五皇子，是郑太后嫁进宫里的侄女所出，今年四岁半。因为年纪相近，郑太后经常叫两人一块儿玩。

    燕姑姑一生没有孩子，虽说在宫里也伺候过几个小主子，但没有哪个像齐自蹊这样叫她疼爱的。

    “那蹊儿知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这么聪明？”杜锦宁又问。

    “蹊儿比娘笨呢，心里觉不觉得难过？”杜锦宁又问。

    “那蹊儿聪明还是娘亲聪明？”杜锦宁又问。

    “娘，娘。”齐自蹊扯了扯杜锦宁的衣袖，待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他才道，“太后外祖母说，蹊儿比五皇子哥哥聪明。”

    杜锦宁只得把他放了下来。

    齐自蹊点点头，响亮地应道：“能。”

    说着，他挣扎着要下地：“爹爹还说，我长大了，要自己走路，不能老让人抱。”

    杜锦宁下马车前特意换了干净衣服的，此时把他抱了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太后外祖母夸蹊儿的时候，五皇子哥哥是不是很难过？”

    齐自蹊瞅了瞅杜锦宁，想了想又瞅了她一眼，这才低下头，扭着小胖手，有些不情愿地承认：“娘亲聪明。”

    杜锦宁洗了手脸，这才走到一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齐自蹊面前，唤了一声：“儿砸。”

    齐自蹊看看燕姑姑，又看看杜锦宁，抵着嘴十分不服气地道：“我昨天哭鼻子，爹爹就说，我是大孩子了，不能老哭鼻子。”

    小半年没看到亲亲娘亲，小孩儿是很委曲的了。

    “为什么？”齐自蹊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问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齐自蹊便很得意地看向杜锦宁，希望娘亲能夸夸他。

    齐自蹊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扑进杜锦宁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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