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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您看我都没收你费了，是不是发发好心，到底让我留下一口气，我家里还有个精神病的母亲等着我养呢，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没了我，估计谁也不能管她。”

    “我的要求也不高，活得比我妈岁数大就行。”

    她说话声音嘶哑着，眼眶是红的。

    闫承世听着她这样说，胸口仿佛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

    什么留下一口气，什么要求不高，只求比她妈妈活的长？

    “不准这样说。”

    焦小棠勾着唇角痞痞一笑，没正行的样子，脸上苍白又虚弱。

    “那你叫我怎么说，我说了你会听吗？”

    虽然笑着，那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面对焦小棠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他竟不敢直视，微微撇过了脸去。

    焦小棠见状，嘶哑的冷冷笑道：

    “叔叔，你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跟放屁一样的？”

    闫承世目光敛着，被女孩指着鼻子骂，神色不动，只有那一双深邃凤眸，眼底有太过强烈的情绪在涌动。

    他微微闭了闭眼，薄唇轻启，声调是淡到极点：

    “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不许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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