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席话,直把个曾国藩说的半天无语。 许久,曾国藩才道:“我们一面联衔请旨,一面行文各省,缉拿案犯如何?我们总不能任他逍遥法外呀!” 骆秉章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这还真是个办法。依我私下揣度,皇上总不能为了一个不中用的四品都司,怪罪一省巡抚和一位墨绖从戎的团练大臣吧?涤生,您回去后,先着人起稿。我们把折子拜发后,再向各省行文。如何?” 曾国藩道:“涤生以为,我们应该把通缉告示,先行文各省,标明赏格。然后再拜折请旨。巡抚衙门最好先把赏格及要犯图形,在省城四门及各要道贴出,同时向各军营通报。无论官、民、兵、勇,只要发现通缉要犯,并报告给当地衙门,一律有赏;替官府将要犯捕获,一律重赏。” 骆秉章起身道:“就依您所言,本部院现在就着人办理此事。” 曾国藩的轿子在发审局辕门落下。 曾国藩一走出轿子,当即发现辕门外多了些湘勇,不由对迎出來的门房小声问一句:“有什么事吗?这些勇丁是哪个营的?” 门房禀道:“禀大人,并无其它的事,是事恒大人进城了,现在在签押房等候您老。” “哦!”曾国藩点一下头,当即知道,辕门外多出的那些勇丁,必是弟弟的亲兵,便加快脚步,走进发审局。 推开签押房的门,曾国藩不由一愣。 曾国葆两眼通红,双眉紧锁,呆坐在一把木椅上,面前摆着一碗茶水,正在低头想心事。看曾国葆的表情,显然刚刚哭过,脸颊上隐隐还有泪痕。 曾国藩心头一紧,随口问一句:“事恒,你怎么了?” 曾国葆一见到大哥出现在门口,急忙站起身來,两手垂着问了一句:“大哥,您回來了?” 曾国藩更衣坐下,早有亲兵摆茶进來;曾国葆的面前,也撤掉凉茶,换上碗新茶。 曾国藩示意弟弟坐下,轻声问道:“事恒,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 曾国葆低下头,用手下意识地弹了弹营官服的大襟,说道:“家里能有什么事?大哥不要乱想。” 顿了顿,曾国葆又道:“大哥,我想把营勇交给别人管带,自己回去好好读几年书。我不想带勇了。” 曾国葆话未说完,眼里已滚出大颗的泪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