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岂捻了捻指腹,袖口中的匕首隐隐探出。 得知毛止两次跟丢她后,他对她的怀疑达到了顶峰。 毛止年纪虽小、武功虽差,但追踪的本事没几个人比得上。若非她孟程意身手不凡,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 可他不曾听说过,孟程意会武。 既然有了嫌疑,那就杀了。 萧岂用手掌攥住了匕首的手柄。 他静静看着孟程意吃汤圆,心想:断头饭,让你吃完吧。 “夫君,你的生辰是冬月初九吗?” 吃着吃着,孟程意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萧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没听出她的声音有几分哽咽。 “…怎么了?” 谁料他就这么随口一回,孟程意的泪水忽得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萧岂皱眉。 “我就是有点难过。”孟程意依旧低着头,哽咽道:“今日去街上,百姓们都在谈论几日后太子的冠礼。可是…你的二十岁生辰,不也近了吗?” 萧岂与太子的生辰只相隔一天,一个是冬月初九,一个是冬月初八。 太子的冠礼万人祝福。 而他萧岂,无人问津。 没想到孟程意会因为这个大哭起来,萧岂一时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滋味。 自从母妃于深宫自刎,他再没办过一个生辰宴,久而久之旁人也都忘了他生辰的日子。 他的时间有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委屈。 可如今,却有一个人因为此事为他不平、替他伤心。 一颗死寂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病弱的脉搏传来刺痛感。 孟程意哭得止不住,她扭身扑到萧岂怀中,呜咽着说:“夫君…等我从宫里回来,我们也过二十岁生辰,好不好?” 掌心被手柄硌得生疼。 现在是杀她的好时机,抬手、对着她暴露出的侧颈扎下去,她很快就会咽气,死前不会太过痛苦。 手起刀落,不过眨眼的事,来吧。 良久。 孟程意哭得头都懵了,终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闷的“好”。 她将脸转了个面,紧紧靠在他怀里,又流了许久的泪。 泪水为母亲死前的亲笔信而流,为遥遥无期的真相而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