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覃竹,去请一下冯先生。” 薛林善低着头处理完最后一份公文,搁了笔,望一眼已经暗沉的天色。 揉揉僵硬的腰肢,他起身打算回府邸。 身旁的赵林收拾完案桌,忍不住问道: “大人,那个姓谢的关在牢里半个月了,这段时日抓捕的犯人有些多,这牢房的地方不够。” 薛林善抖抖身上的肥肉,扭着胳膊舒展一下筋骨,不屑问道: “招了没有,他身上那块玉牌的来历?” 赵林摇头,“一直死咬着是他父亲当年在晟北谈结盟时,晟北王所赠。” 薛林善冷嗤一声,“和谢文宾倒是像,就是硬气错了地方。” “要不是念着他爹那点功劳,主上早杀了他。” “主上不会轻易怀疑一个人,一旦起疑,那这人必定多多少少肯定有点问题。” “瞬大发话了,抓紧时间,让他把玉牌的事情交代清楚。” “牢房不够,那就将他与死刑犯关到一起,看紧了。” “若是出了差错,别说本官的乌纱帽,就是你们脑袋也要不保。” “是。” 潮湿阴暗的牢房内,谢淮序蜷缩在草堆上缩成一团。 他目光空洞无神,头发杂乱,几缕发丝无力地耷拉在额前。 脸上胡茬肆意生长,再不见往日温润儒雅的俊隽模样。 身上囚衣破败不堪,手上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隐隐渗血。 尤其是他手腕和脚踝处,似乎被人用过刑,废了手脚筋。 牢头小心翼翼打开牢房,先进来打点好狱中兄弟。 这才带着一个蒙着面纱,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进来。 “头儿,不是兄弟们不讲情面,实在是那牢犯,您也懂,最多一刻钟。” “多谢哥几个,不用一刻钟,见一面立刻就出来。” “来,这是这位小娘子给大家的一点酒水钱。” 说着一人手里塞了五十两。 奎三瞥一眼手里的银元,耸耸眉一脸凶悍道: “您今日休沐,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一边埋怨一边将银元宝塞进衣兜中,谨慎提醒: “东西不许带进去啊。” 奎三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东西扔到桌上,领了人往里走。 斗篷下的人闭了闭眼,只能忍了。 来到牢房前,奎三也不开门,丢下一句。 “就是这里,半刻钟立刻离开,速度快点。” 说完将牢头拽出去问话。 望一眼躺在地上的身影,娇柔的声音轻轻响起:“表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