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念柔唤来丫鬟将大公子扶到床上躺着。 叮嘱丫鬟好生看顾大公子,自己便去寻镇国公。 后院石桌前,镇国公一人在月色下喝闷酒。 沈念柔走过去,轻轻坐下,拿住酒杯。 “老爷,不是答应妾身,晚上不饮酒了吗?” 镇国公看了看夫人,伸手用手掌抚了抚夫人的面颊。 “夫人还是如此花容月貌,比之当年嫁我之时更美了,是为夫老了。” 沈念柔用面颊蹭了蹭自己老爷的手心。 “夫君说的是何话,在妾身眼里,夫君也一如当年,英姿飒爽。” 镇国公苦笑一声,抽回手:“夫人嫁于我时,我便已是少将军了,这些年聚少离多,夫人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沈念柔笑笑:“不苦,你瞧,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有儿有女,一家和睦。” 镇国公闻言,拿过夫人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夫人,我知你是来劝我。可你在我21嫁我,沈青却是14就同我睡一个新兵通铺的兄弟。” 镇国公望着月色陷入回忆: “当年,皇子夺嫡,世道乱啊,家中无米,我便成了流民,路上险些饿死。 是沈青遇上我,同我道,好男儿有手有脚何不投军? 他与我便同去投靠他父亲所在的军营。 那年,我同他不过还是新兵蛋子。 他哥哥确已是百夫长,父亲也是千夫长了。” 沈念柔无话,又替镇国公斟上了一杯酒。 镇国公看着酒杯,一口饮下: “那时得主帅镇北大将军是个好的,他说皇子内斗,关镇北军何事?自己人斗没意思,拒不参与,依旧只杀胡人。 在那塞北,我们倒也是过了些好日子。 可不成想,我们不曾惹是非,是非却要惹上我们。 这几子内战,粮草不够,便克扣军营粮草,那运来得粮草一日不如一日。 起先还有些糙米,后来便是掺了沙石,最后,竟是稻谷壳啊。” 镇国公拿起酒壶,对瓶喝了一口。 “那日,沈青父亲率我们一骑轻骑兵先锋探路。 结果不慎被巡逻胡人发现,便就地散开暂时隐于塞北的集市。 待我找到沈青时,才知我们能安然躲着,是因他父亲只身引开那些胡人,被那群胡人割头剃肉,挂于营帐前示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