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按住!再动就戳歪了!”年轻护士柳叶眉倒竖,针头闪着寒光。 —— 住院部在三楼最里头,走廊尽头挂着块掉了漆的牌子:“内科病房”。 陈野扶着母亲往里走,徐凤娇拎着包袱跟在后面。 走廊两边摆满了病床,有的用帘子隔着,有的干脆就敞着。 打针的、输液的、呻吟的,乱哄哄一片。 “就这儿。”护士指了指靠窗的一张床,“3床。” 陈野看了看,床单还算干净,就是枕头有点发黄。 他刚要说话,徐凤娇已经麻利地从包袱里掏出块花布铺在了枕头上。 “哎哟,这闺女真细心。”旁边病床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说。 徐凤娇扶着陈母躺下时,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这床比咱家的软和,就是不结实!”陈母摸着床沿,“这住院一天得多少钱啊?” “三毛一天。” 陈野面不改色地撒谎。“娘,您放宽心,咱好好配合治疗。”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圆脸护士端着搪瓷盘进来,胸牌上写着“郝梅花”。 “3床新来的?”她眼皮都不抬,“伸手,测血压。” 陈母怯生生地伸出手臂。 刘梅花把血压计绑带往上一缠,动作粗鲁地让老太太皱了皱眉。 “高压160,低压90。” 郝梅花记在本子上,“等会儿来给你打针。” 她转身要走,陈野赶紧问:“同志,打什么针?” “消炎的,葡萄糖。”郝梅花不耐烦地说,“医生没跟你说吗?” 陈野被噎得一愣,徐凤娇在旁边直瞪眼。 几分钟后,护士推着治疗车又走了进来。 “3床,打针。” 陈母慌忙挽起袖子,枯瘦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郝梅花捏着针管,酒精棉随便擦了擦,“啪”地拍在老人手背上。 针头刺入的瞬间,陈母浑身一抖。 没扎中…… 护士皱眉,拔出针头换了一处又捅进去——这次针尖在皮下划出肉眼可见的凸起,血珠立刻渗出来。 “嘶……”陈母倒吸凉气,胳膊直往后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