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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发生时，你在哪里？是否目击整个过程？”

    “我在那辆公交车上，当时刚准备刷卡，忽然公交车猛地被撞击了，抬起脸来，看到，看到车子里的很多人被钢筋条贯穿了。”

    梁小小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还是以那种可怕的样子死去，脑浆迸裂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想，以后她坐公交车都要有心理阴影了，谁能想到车后面会有一辆大货车，大货车还是超载的，上面还有钢筋条。

    “姓名？”

    “李靳深。”

    “车祸发生时，你在做什么？是否目击整个过程？”

    “正开车回家，不算是目睹整个车祸过程，只看到大货车撞上公交车，之后道路瘫痪，连环追尾。”

    交警在之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李靳深比起梁小小来，淡定太多，语气温和，温柔儒雅的样子，无来由的，似乎都是让派出所的气氛没那么紧张惊悚了。

    五年前的事情过后，李靳深那段暗黑的日子过去之后，他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清贵温雅的样子，却是与外界隔离的疏离，以温雅来保护自己。

    李靳深做完记录，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回去了，刚好这个时候低头看了一眼梁小小，看到她惊恐的神色还在持续，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总笑着却疏离淡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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