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心疼地看着自己已经红透了掌心,她的掌心太娇嫩了,都疼了。 吹了几口气,身边的侍卫赶紧上前拿出药瓶给褚月见上药。 她一边享受着伺候,一边含笑晏晏地看着眼前被她打了几巴掌,都打红眼了的人。 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打回来,但褚月见身边跟着的人,让他勉强找回了理智。 李公子红肿着脸,只觉得周围都是在看自己笑话的人,这个念头让他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偏偏对方是公主,不能在明面上得罪。 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温和,装作不在意,实际心中已经恨惨了褚月见给他的难堪:“姑娘的手可还疼着?我府上有西域进贡的金疮药,届时遣人给你送来。” 看着他,褚月见略感无语,见过脸皮厚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厚脸皮。 想起之前那名女子的下场,褚月见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凝望他,殷红的檀口轻启,地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每一句都带着尖锐的刺,他何曾被人这样落过面子,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绷不住了,偏偏褚月见还扭头吩咐身边的人。 李公子的脸有又红又绿几经转换,只觉得周围的视线都是嘲笑他的,偏偏眼前的人身份是公主,没有办法还回来。 “他长得太吓人了,我回去指定要做噩梦了,去给他加几分颜色吧。”褚月见的语气带着懒洋洋和轻慢,像是随意处置一条赖皮狗一样。 褚月见身边的跟着的人,都是褚息和精心要挑选的高手,李公子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听见她下达这样的命令,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这次惹的不是什么良善的贵女。 同时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褚月见一见到他,便就表现得厌恶异常。 明明之前拍卖会上还对他甜甜的笑过,不然他会有这样的把握前来勾搭她。 李公子不能对褚月见动手,而且管事也不敢上前来拦着,现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 他面红耳赤地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欺负丢人,扭头就想要逃。 但褚月见那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本来就因为奉时雪的事,还有白天遇见那个女子,感觉到极度的不爽。 没有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眼下这可怪不得人了。 褚月见寻了张桌子坐上去,手撑在身后,姿态天真又无辜地晃着双腿,实则眼中满是恶趣味。 “不用将他的手脚废了,哎!对对对,就是打他的丑脸。”褚月见弯着月牙言,语气甜甜地指挥着。 “手留着,哎,好吧,废了就废了,主要的是脸,哎哎啊,对!” 耳边都是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还有噌噌往上涨的作死值,褚月见心情越渐通畅。 这里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打到最后流芳阁的管事,将这栋楼的主人乌南山都请来了。 褚月见这才意犹未尽地跳下桌子,眯着眼睛含着笑。 她踱步在已经被打得已经看不清原本面容的人面前,颇为嫌弃地抬起脚尖,毫不犹豫极其残忍地碾了碾他的脸。 褚月见弯下腰,目光纯若稚子,神色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语气恶生生地小声道:“丑八怪,以后见到我离远一点,你长得太恶心了,会吓坏我的,知道吗?” 被踩在脚下的李公子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反正现在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四肢呈现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地上,口鼻眼中都流着鲜血。 褚月见颇为嫌弃地瞧着那些往下流的血,做了一个呕吐动作,松开了自己的脚,有些心疼自己。 看来这双鞋下次不能穿了,可惜了南海进贡的珍珠坠子。 躺在地上的李公子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是下意识地惧怕。 以往只有他欺负旁人,哪儿有旁人有机会这样欺辱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弱势群体,哪怕是贵为公主,到头来也一样不是个玩物而已。 鼻子还留着血,李公子呼哧呼哧地抬着眼睛,瞧着褚月见将脚从自己脸上移开,眼中满是怨恨。 他是李府最受宠的嫡子,他被欺辱就是在欺辱李府,李府如今日渐如日中天,且皇帝这段时间频频赏赐李府,是当今世家最得圣恩的。 连皇帝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加以笼络,一个没有封号的公主而已,怎么敢这般对他。 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对褚月见动手,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他爹上奏皇帝,定要讨个公道! 最好是将褚月见要过来,然后肆意地凌.辱她,好叫她知晓自己的厉害。 怀着的恶毒心思的李公子浑身不能动弹,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珠,被乌南山的人抬了出去。 褚月见乐意见到他眼中怨怼,因为她现在的作死值正在噌噌地往上涨,看着这样的涨势心情愈渐的微霁。 处理完碍眼的人,褚月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褚月见扭头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的陌生面孔,方才听人说他叫乌南山。 “你干得很好,下次继续保持。”褚月见踮起脚尖,颇有些为难地拍了拍乌南山的肩膀。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高啊! 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这些面前完全就没有优势,拍人肩膀还要踮脚尖,太丢人了。 “你蹲一点!”褚月见忍不住出声吩咐。 乌南山是个身材五大三粗的人,立在褚月见的身边像是一只体格健硕的熊,还是一只表现得十分听话的‘熊’。 闻见褚月见的吩咐,乌南山弯下腰,神情虔诚地让褚月见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臣下谢过殿下的穆赞。”语气是不加掩饰地紧张。 褚月见能来这里玩儿,是乌南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来是没有打算将自己是流芳阁主人的身份暴露出来,但刚才他听闻是褚月见在闹事,立马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好在自己来的时候殿下还没有尽兴,能让他再次瞻仰到她娇美的面容,甚至还能得到她的夸奖,乌南山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角了。 “殿下以后若是还来的话,可以提前和臣下打声招呼,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遇见这人恶人。”乌南山红着脸,声音还有些结巴。 明明是褚月见瞧那位李公子不顺眼,且是先动手的,经由乌南山这样说,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他先动手的一样。 这个乌南山还挺会做人的嘛。 褚月见微微掀起眼睫,打量明显局促的乌南山。 这个人其实她是有印象的,书中一笔带过的人能被她记得这样深,是因为他一样也是和奉时雪夺位的失败者。 还有那就是庆国的都城白荼坑,五百万书生尽数被坑杀的事,其中就有乌南山的手笔。 褚月见想起书中无意被带过的那一笔,那已经是后续的时候,奉时雪登基后发生的一件事儿。 “下次再说吧。”褚月见没有打算再来了,收回手微微一笑,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乌南山抬起眼,凝视褚月见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张脸完全转变红透。 乌南山略微有些痴呆地凝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里有很多的人,心思微动,领着流芳阁的管事往里面走。 他想要打听一下褚月见在这里发生的事。 制造热闹的人都离开了,那些看人的人自然也一样,自动的就散开了。 除了偶尔会有人几嘴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大多数都是嘲笑被打得认不出脸的李公子。 流芳阁这次彻底的恢复了原本的氛围。 而无人注意到,有人在阁楼的二楼的某处,神情冷漠地目睹了全部过程。 那是其实还没有离开的奉时雪,他懒懒地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一身清隽干净。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方才还有不少人趴在走廊上看热闹,所以他被遮掩得严实,褚月见未曾注意到他。 热闹已经散去了,而他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离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奉时雪过分好看的眉眼骤地淡下几分,显得那鼻梁靠近眼窝上的那个红痣越渐的明显。 那颗痣像是神祂亲自所点的朱砂般,七分仙气,三分诡异的邪气。 乌黑的发稍微散乱,不见半分落魄,反而更显秾李桃夭,奉时雪神情异常的冷漠,和周围的洋溢喜悦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透过人群,最后放在了乌南山的身上,藏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方才褚月见用手拍了乌南山。 奉时雪这样的念头刚升起,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似神垣山积雪的眉眼降下几分冷漠,带着浓浓的怠倦。 他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想要放在旁正事上,可想着其他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所见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将那一幕从脑中驱散掉,又忽然想起了另外和她有关的事。 褚月见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之前那名女子吗? 可褚月见绝对不是能为旁人做出这样事的人,像她这般恶劣的人一定事又在找什么乐子了。 所以他一个乐子还不够吗? 奉时雪心中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感觉,忽然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想的都是这些,眉眼开始染上嫌恶。 定是因为褚月见太遭人讨厌了。 人来人往半遮半掩,眨眼的功夫,原本懒散靠在朱红柱子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褚月见一身的疲倦的刚进宫,本来是打算先回公主殿泡个澡,缓解一下浑身的疲劳。 她却在半路上被褚息和身边的宫人拦住了。 看宫人眉眼皆是焦急,褚月见犹豫片刻,当时褚息和发生了什么急事,只能忍痛割爱地跟着他走。 在路上褚月见好奇地问道:“阿和这么着急的找我干嘛?” 宫人垂着首,回道:“回殿下,陛下听闻您今日出宫了,有些担忧您,所以派奴婢等您回来之后一起过去。” “所以其实你一直在宫门口等我?”褚月见表情略显怪异地停下脚步,偏头睇眼瞧去。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好似都被监视着般,连出个宫都有人守着等她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