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这厮,现在是个不经揍的。 我便强行克制住了我的暴力企图。 我瞪着欧阳立:“你姐怎么就不值三十万了?” 欧阳立,还是疯狂地,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你又不是什么武学宗师,你不过是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就值三十万了?” 虽然生气,但,我还是觉得,欧阳立说得挺有道理。 “再说了。”欧阳立还不消停:“赌博是违法的。你吃了亏,这么快就忘了?” 这倒是。 张老师在月下讲的话,眼镜叔叔的教诲,还犹在耳边。 我若是知错犯错,那就无可救药了。 于是,我一挥手,将纸条收了起来。 “不用讨论了。”我斩钉截铁:“这件事情,行不通。” “欧阳立。”我的语气,跟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哲学家,理论家,林寒,出奇的相似:“我们做人,要堂堂正正地。不要去想些一夜暴富,投机取巧的事情。你骨髓移植的钱,你姐一定会给你筹到。你放心。” 欧阳立一脸嫌弃:“是你在犹豫,要不要一夜暴富,投机取巧好不啦。” 我也明白,刚才那一番教育家的说辞,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有些问题,想通了,就坦然了。 我收好纸条,准备开夜车复习。 欧阳立却在我身后,传来吆喝声:“姐。李医生说,M3型白血病,化疗效果好的话,也不一定要做骨髓抑制的。那个钱,你不用着急啊。” “好的。”我回答得风轻云淡。 风轻云淡,是因为,我暂时无计可施。 那三十万,在我的头脑中,来回晃荡,挥之不去。 晃荡在我的试卷上,晃荡在我的梦中。 . . 第二天。 我在教学楼下面,被截住了。 截住我的人,是宋平。 准确地说,是个貌似宋平的人。 为什么是貌似呢? 因为这个人,仿佛是宋平,又仿佛不是宋平。 他两眼浮肿发黑,连厚厚的镜片,都遮挡不住,浓浓的颓废感。 “我睡不着。”宋平望着我,给我解释了黑眼圈的原因。 “哦。”我冷冷地回应:“与我何干?” “我每天要吃氯硝安定才能睡觉。”他自顾自地絮叨着他的失眠。 “哦。”我还是不为所动:“学霸,焦虑些,也是有的。” “我失眠是因为,你不理我了。”宋平苦兮兮地盯着我。 “我不理你了,是因为我们已经绝交了。”我翻了个白眼。 “你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不是我说出去的……”宋平有点像祥林嫂,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是有人想害我。这是****。”宋平连被害妄想都出现了。 “谁迫害你呀?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我觉得钻牛角尖的人,有点可怕。 “反正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迫害的。”宋平重复着自己冤屈,固执得就像茅坑里的那啥。 “不管是不是你说的。我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你们四个,都绝交了。没商量。”我也固执得像茅坑里的那啥。 都是那啥。 谁怕谁啊。 “我不服。我要上诉。”宋平连法律程序都要搬出来了。 我摇摇头,口气一软:“亲,挫折,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不要因为小小的不如意,就影响自己的生活。明白吗?你是个男人,要有承受能力,明白吗?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参与者,脱不了干系。明白吗?我和你绝交,只是小惩大诫。明白吗?你不要逢人便说,自己的委屈。絮絮叨叨,博人同情,没意思,明白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