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女孩也知道,这是对方的自由,周阳本来就和自己没什么事,对方的事也轮不到自己管,和什么女孩相处,全是自由。 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仿佛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般。 从小到大,陈雪杉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得到,就算不能马上到手,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成绩第一,跑步第一,书法比赛第一,作文第一…… 唯独这个方面,她发现自己的努力好像无法奏效。 无论怎么道歉,怎么示好,周阳仍旧是这幅模样。 这隐隐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陈雪杉提高音调:“姐妹儿能不能说说诗和远方,不要谈这些情情爱爱?” “对,再谈雪杉要生气了。” “雪杉,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陈雪杉并未思考很久,仿佛早就有答案,道:“我想当老师,要小学老师,因为小学生们最可爱。” “我也想当一个女作家,能用自己的笔写自己喜欢的故事,寻找志同道合的人。” “我还想当个传统妇女,过上男耕女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相夫教子的生活,白日里我为他生火做饭,夜晚他为我加衣洗脚。” 陈雪杉的愿望就这些。 周阳在远处喝酒,38度的酒喝着真跟喝汤似的,几杯下肚毫无感觉,听到陈雪杉这话,默默慨叹。 女孩这三个愿望,应该说很朴实,很容易达到才对,可事实是,陈雪杉并未做到任何一个。 前世的陈雪杉,在陈政德离世后,草草嫁了一位滨海的富商,衣食无忧,但遗憾的是,始终无子嗣。 由此可见陈雪杉受到的冷遇。 不能生子,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娶回家来当花盆摆着,当神像供着吗? 富商的确看上她年轻时的容貌,可爱需要用结晶来维持。对于富商来说,传宗接代大于天。 或许是和薛太强在大学时期的感情失败,或许是父亲陈政德去世的打击,又或许是缺少母亲的爱,总之,多方面因素造就了陈雪杉的悲哀。 离婚后才知道,是男方没有生育能力,可陈雪杉最好的年华已经空度。 “我当个孩子妈就行了,姐妹,我没实现的愿望,你帮我实现。” “我要到滨海进厂打工,听说那里有喝不完的汽水,投下一枚硬币,就能自动弹出来一瓶。” “我们村唯一出过省的大表哥也给我介绍了个厂,在两广声,纳鞋底的,一月能赚好几百。” “还事先给了俺妈一百块押金,让我去哩。”说话的女孩长这兔牙,说话漏风,尤其可爱。 这个兔牙女生,名叫依依。 周阳看着她,内心的酸楚更甚。 依依并没能如愿进厂,到了滨海,被她那所谓的大表哥卖到了西山省,给当地的一位农民当老婆。 女孩的进城梦没能实现,反倒进了更加鸟不拉屎的山旮旯,只有青山恶水,以及毫无感情基础的丈夫做伴,每顿是两只铁锅,以及永远喂不饱的缺门牙老狗。 周阳是在后来的同学聚会上得知的真相。 现在能告诉对方真相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