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懿泽迷失四处张望着,喊道:“永琪?永琪……你在哪?” 孟冬忙扶住了懿泽,懿泽懵懵的,就对着孟冬问:“你看到永琪了吗?他刚才还在这儿呢!他去哪了?” 孟冬也不住的摇头,流下泪来。 懿泽又向酒窖里面的黑暗处喊了一声:“永琪,你在吗?” 永瑆抬头,怒吼道:“他不在!他死了!十三年前就死了!” 懿泽恍若如梦初醒,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靠着酒缸笑了起来,就像是他们刚来到酒窖时看到的那样。 懿泽笑着笑着,又哭了。这个似哭似笑的模样,被绵亿看到了。 原来,绵亿在房中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到底还是坐不住,跑出来想看看孟冬有没有找到懿泽。他来到荣王府各处寻觅,找了许久,忽然听到永瑆特别大声的那句“他不在!他死了!十三年前就死了”,他寻声往这边走来,远远看到懿泽后,又停住了脚步,藏在了一棵树后。 永瑆站起,擦掉眼泪,望着懿泽,问:“既然这么爱他,当初为什么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懿泽只是摇头,只是流泪。 孟冬替懿泽答道:“懿泽的第一个孩子叫绵脩,你没见过,他很可爱。懿泽对绵脩的事,多半都是亲力亲为,绵脩病了,她没日没夜的守着,生怕一眨眼,绵脩就会出事。绵脩调皮,不慎把碧彤福晋的孩子撞了个早产,没保住,懿泽为了替绵脩恕罪,衣衫单薄的在雪中跪走了整个荣王府。可是,绵脩两岁多就死了。因为永琪非要娶胡嫱,胡嫱嫁过来的那天,马车一进门,马蹄就一脚踢中了绵脩。自那以后,懿泽就恨极了永琪和胡嫱。” 永瑆听了,忽然回忆起在木兰围场的事,道:“我记得那年,五哥带绵亿去围场,绵亿差点被马踢到,五哥救下绵亿时,嘴里喊的,好像一直是绵脩。我当时还奇怪他怎么叫错了,原来是这样?” 懿泽摇着头,低声说:“不是……不是因为绵脩……” 孟冬问:“那是因为什么?” 懿泽苦笑着,答道:“因为胡云川。” 永瑆不解的问:“胡云川是谁?我好像上次听见皇阿玛提了一次!” 孟冬答道:“胡云川是胡嫱的哥哥,我听说,他为救懿泽死在了云南。永琪和懿泽的云南一行,应该发生了许多事,只是回京后,这件事被刻意隐藏了,我和许多人一样,都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他们在那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永瑆听了,揣测道:“胡云川既然会为五嫂而死,应该也是深爱五嫂的人吧?五哥是不是特别不能忍这件事?你们之间……由此生出了不少嫌隙吧?” 懿泽点了点头,那眼神失落而悲哀。 永瑆大概约莫着可能发生的事,想了想,郑重其事的向懿泽说:“我以男人的角度告诉你,我肯定是一个比五哥还花心的人,但如果我的妻妾敢有二心,我是绝对不能忍的。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尊严。如果五哥因为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做出了什么伤害胡云川的事,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你因此记恨他,我也能理解。但是……能记恨到逼得他有轻生之念,我觉得还是你过分了。” 懿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孟冬沉默了一会儿,也忍不住随着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那些年,永珹十有八九都是跟我在一起,但他偶尔也会去看紫玥,甚至在那儿过夜。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但我从没有表示过不满,更不敢有别的心思。男女之间,在这一点是不可能平等的,你可以吃醋,也可以责备他用情不专,但你绝对不能用背叛他的方式报复他!况且,他才是你的丈夫,是你深爱的人,胡云川无论为你付出了什么,你都不能把他们放在对等的位置!” 懿泽浑身瘫软的斜坐着,似笑不笑的说:“你们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你们都不曾亲眼目睹,胡云川究竟有多惨……” 孟冬又蹲在懿泽的对面,关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那是我在你的生活中缺席的时光里,错过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能告诉我吗?” 懿泽有气无力的答道:“我的确因为失去绵脩伤透了心,决心永远不再原谅永琪,我也深为永琪的用情不专而愤恨,也想过要用亲近胡云川的方式报复他。但是,我并没有真的那样做。在缅甸、在云南,我被他打动了,我们和好了,是想要重新开始,好好来过的……” 说到这里,懿泽又潸然泪下,道:“那时,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绵亿,我把那个孩子当成上苍引导我们重归于好的一种恩赐,虽然我没有对永琪明说,但心里其实很开心,也很珍惜……” 绵亿在树后听到这句,悄悄看了懿泽一眼,只见她已经泣不成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懿泽噙泪,接着说:“永琪被缅兵追踪,我为了救他,才以龙锡杖引下天雷,截断追兵,不想得罪了雷神。都怪我修行不够,与雷神斗法败了,被雷击成了重伤,双目失明,身体黑如焦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