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孟冬笑道:“皇上不必过于紧张,臣媳记得,上次惇妃娘娘不是收藏了许多神符吗?说是一些道行高深的僧道所留,能破解玄幻之术。不如拿来一用,也许能驱除妖邪,使惇妃娘娘恢复原样呢!” 乾隆想了想,拿来试一试也并无坏处,说不定会有效,便吩咐惇妃的宫女去取神符,宫女们遵命取来一打。孟冬就随手从宫女手中拿了几张,又走回惇妃床前,贴在了惇妃额头上。让众人大惊失色的是,在神符贴上的瞬间,惇妃就不见了。 几个宫人都大叫了一声,乾隆也指着床上,舌头打结一般的问:“这这这……惇妃人呢?” 懿泽早料到会是如此,只看孟冬。 孟冬面上淡淡的,伸手轻轻拨开落在床上的神符,从神符下面捡起一片半大不小的龙鳞,托于掌上,呈与乾隆,笑答道:“回皇上,惇妃娘娘在这里呢!” 宫人们都吓得躲到一旁,乾隆也后退了一步,惊问:“这是什么?” 孟冬笑道:“皇上请仔细看一看,怎能不认得?” 乾隆伸头往孟冬手上看了一眼,不太确信的问:“是……龙鳞?” 孟冬赞叹道:“皇上好眼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乾隆愣了一下,忽然去看懿泽,质问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懿泽道:“回皇上,奴婢如果能奈何得了这些神符,上次也不至于在那间贴满神符的屋子里老实待着,弄得满身是血也逃不出。” 乾隆觉得有理,同时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向陈进忠使了个眼色,陈进忠带宫人们退出,王振文也告退。 乾隆又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孟冬答道:“皇上最是睿智果断,上次为息事宁人,才不得不草草结案,但皇上都对谁有存有疑虑,自然是心里有数的,臣媳也不敢妄下定论。” 乾隆捻起孟冬手中的龙鳞,仔细摸了一摸,凭直觉,那有可能是真的龙鳞,又想起上次颖妃和惇妃相互揭短的话,想起永瑆曾说亲眼看到惇妃使用邪术,想起宜庆惨死的那个模样,以及懿泽相似的血痕,他不太敢相信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难道惇妃她是……” 孟冬忽然跪下,行大礼道:“皇上,其实臣媳和懿泽今日前来,另有所求。” 懿泽见了,也随孟冬一起跪下行礼。 乾隆冷笑道:“事情已然如此,有话不妨直说。” 孟冬道:“皇上可能误会了,惇妃娘娘的来历,乃是皇上的家务事,臣媳和懿泽是不该多言的。臣媳要求的,是懿泽的家务事,她知道自己上次已给皇上添了麻烦,不敢开口,臣媳只好代为求情,劳驾皇上到荣王府走一趟。” 乾隆听了,倒十分好奇,问:“荣王府现在都快没人了,还能有什么事?” 懿泽仰头答:“皇上,有几句话,奴婢想说很久了,但一直没敢说。既然今日皇上见问,奴婢就斗胆了。皇上当年为奴婢赐婚时,也是完全接纳奴婢的,婚后对奴婢也多有偏爱,奴婢一直感激在心。可是后来皇上对奴婢好感渐无,厌倦增多,其实并非真正的厌倦,而是排斥奴婢不一般的出身。因为这里是人间,世人乍听神仙妖魔,即生抵触之心,许多时候也不问好歹,直接排斥在外。就好似今日的惇妃娘娘,即便宠冠后宫,一旦皇上以为其来路不正,恐怕所有的宠爱都将毁于一旦。大多人听见妖魔就闻风丧胆,但世间作祟为患的,到底是妖魔多,还是人更多呢?” 乾隆所知的懿泽,一向少言寡语,即便开口,大多时候也是冷冰冰的,偶然听到懿泽这番恳切的话,感到十分意外,想起当年为永琪和懿泽赐婚时的初衷,竟也有几分动容,笑道:“自然是人更多,既是‘人’间,好事也罢,坏事也罢,都该是‘人’做的最多。” 懿泽再拜道:“谢皇上垂怜。” 乾隆点头叹道:“细想来,朕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有过什么过错,倒是三番两次的冤枉了你。你有什么事相求,就直说吧!” 懿泽答道:“这件事,是奴婢的家务事,也是皇上的家务事。奴婢的长子绵脩,当年死的不明不白,碧彤福晋为此也蒙冤寻短。奴婢近日终于得知当年真相,只怕真凶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不敢轻易告状。” 乾隆笑问:“你说的是瑛麟吧?方才四福晋说要朕去荣王府走一趟,意思就是叫朕去见瑛麟了?” 孟冬行礼道:“皇上,臣媳知道,自太后仙逝,皇上不愿再见瑛麟,才使禁足府中。可绵脩毕竟是皇上嫡亲的孙子,瑛麟又是皇上钦点的福晋,懿泽不得不求皇上做主。” 乾隆道:“朕是不怎么想见她,但你们是要朕审案子,自然另当别论。不过,懿泽,告状是要有证据的,你说你得知了瑛麟害死绵脩、嫁祸碧彤的真相,你是如何得知、有什么人证、物证?都一一道来,朕才好去审问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