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初她衡量过, 要怎么才能以卵击石,重创陛下与萧长彦。 他们的人手其实有限,以少胜多的办法太少,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天时地利, 恰好屈氏有这样经验老道的人可用, 而老天相帮,恰好有这样的时机, 否则时间太长, 沈云安拖得起,萧长彦也不会等。 “呦呦, 我真庆幸, 你我不曾为敌。”萧华雍由衷感叹。 他其实现在都说不准,他和沈羲和若狭路相逢,彼此间又无情谊可言,他们之间谁胜谁负? “不过是现在这般庆幸罢了。”沈羲和淡淡一笑, “若你不曾倾心于我, 只怕也会觉着有我这样一个敌人,人生一大乐事。” 独孤求败是一种难言的惆怅与寂寞, 棋逢对手未必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较量, 生而幸, 死亦欢。 “呵呵呵……”萧华雍低低笑出声, 他很难不赞同沈羲和之言。 看着他心情畅快, 沈羲和道:“北辰, 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 “自然记得, 呦呦你赢了。”萧华雍痛快点头, “呦呦要我做什么,直言便可。” 沈羲和绽唇, 牵了萧华雍的手去了她的香房,珍珠立刻抬了托盘, 有画笔,有长短不一的细针,有金色的颜料…… “呦呦这是……” “为我画一个永不褪色的花钿吧。” 像黥面一样,深深刺入肌肤, 洗之不去,刻在眉心,正如他长在她的心口, 再也抹不去,也再也不会有任何可代替。 几乎是一瞬间, 萧华雍就领悟到了沈羲和的用意,他喉头发紧,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呦呦,你不应该被束缚。” 若有一天他不再能够伴她左右,他情愿她渐渐将他忘记,将他放下,破茧成蝶, 再寻新生。 “愿赌服输。”沈羲和眸光平静而又坚定,“北辰,你要知晓, 若心如磐石, 有无约束都难再移;若心如柳絮,便是无风也能飘荡。” 所以, 这并不是什么束缚, 也不是什么承诺,只是她想要表达她的心,以及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低头盯着沈羲和被他握住的手好一会儿,萧华雍才抬起头,冲着她展颜一笑:“好。” 将颜料用针刺入肌肤疼吗? 自然是疼的,但沈羲和由始至终没有皱眉一下,那是两片相依偎的平仲叶,是沈羲和在纸上绘出的图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