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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万寿、遍福……不是表恭敬，就是献祝愿。

    张池摆摆手，示意不必客套。

    刘季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黄宜安来的路上，就将此事告知了张溪，是以两人听罢，并未多问，直接将写有纸鸢款式的纸张拿来细看。

    雅间内，寒暄过后，刘季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直奔主题：“这上面是上次诗会选出来的几款纸鸢样式，我准备从中选出一个来，用作献给慈圣皇太后的寿礼，还请两位小姐帮忙参详。”

    黄宜安笑道：“我随时都可以，要看张姐姐什么时候有空。”

    黄宜安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怔了怔，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纸鸢的事……”

    黄宜安当然知道李太后联手群臣迫使皇帝册立皇长子祁洛为太子，不只是为了帮她这个阻碍了郑氏封后的绊脚石，更是为了大齐江山稳固——立嫡立长，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算是贵为皇帝，也不能够任性而为。

    双方互相见了礼。

    刘秀便引了阿梅等人退出雅间，别处吃茶等候。

    黄宜安斟酌措辞，道：“慈圣皇太后作为陛下的生母，固然尊贵非常，可她同样也是一个母亲。作为母亲，最期盼的不是自己富贵荣华、福寿无双，而是孩子鹏程万里、成就辉煌。

    刘季拱手称谢道：“劳烦二位小姐辛苦这一遭，也多谢子平作陪。”

    接下来，便是长达十五年的“国本之争”。

    刘季一听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见张溪也赞同，刘季当即拍板定案：“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同在里面等着的，还有上次与五丈风签订契约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池。

    “黄小姐？黄小姐？”刘秀见半天得不到黄宜安的回应，探身询问道。

    黄宜安了然点头。

    事实上，宫人出身的李太后，能够一路成为与先帝陈皇后——如今的仁圣皇太后平起平坐的存在，并且在皇帝登基后就搬入乾清宫照顾其起居、辅佐政事，后来更是力压气焰嚣张的郑氏母子，力捧备受皇帝冷落的皇长子祁洛登上太子之位，其心智谋算、志向心胸本就非一般人可比，又怎么能够把她当成寻常的贵妇看待呢？

    只是这些话，以她如今的身份，无法向刘季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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