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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宜安笑道：“想来张姐姐已经猜到是何事了，却偏偏要等着我自己开口。”

    因此到了约定的这一天，张溪照例先乘车到黄家接了黄宜安，然后两人再一起去陶然居。

    并没有一口回绝。

    王氏和黄伟相视一眼，有些愕然，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张溪连连点头，大笑道：“不错！不错！知我者，安妹妹也！”

    茶过一巡，黄宜安坦诚道：“今日请张姐姐喝茶，实则是有他事相商。”

    “我哪里是说喜姐儿私见外男了？”王氏嗔道，“我这不是怕张四公子偷窥喜姐儿么！”

    “二位小姐请慢用。”小二上了茶水点心，便躬身退了出去。

    阿梅会意，躬身退去。

    ……

    “那不可能！”黄宜安笑道，“英国公虽是武将，却家教甚严；国公夫人更是出身名门，端方显豁，断不容许私窥来访女眷这样的事情发生。”

    前世她倒曾见过张澜一次，不过那是在十几年后，年过而立的张澜彼时已经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了，因为打了胜仗，被李太后召见。她当时恰也在慈宁宫，于是隔着屏风远远地瞧了一眼，并看不清楚形容，只觉一身铠甲衬得人英武不凡。

    虽说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可舍不得自家闺女盲婚哑嫁。

    黄宜安失笑，点头道：“我就猜是如此！张姐姐未免也太抬举我了些，竟然夸到国公夫人面前了。”

    兰心却先看问张溪，见张溪点头，这才屈膝退了出去。

    等到了陶然居，二人下了马车，便由小二领着去了二楼预订的雅间。

    黄宜安抿唇一笑，道：“张姐姐待我赤诚，若真是早就动了这个心思，又岂会不露痕迹？”

    张溪连忙撇清道：“我虽然时常在母亲面前夸你的好处，却并没有动过这个念头。是母亲见你端静机敏，心生爱怜，这才特地遣了储妈妈上门探问的！”

    ……

    虽说英国公府比得宫墙巍峨，张澜也不如皇帝执掌天下，但是对于黄家来说，依旧是一根不能随便攀附的高枝儿。

    英国公夫人听罢，沉吟片刻，道：“你只管去喝茶，相机行事。若是她真的问起婚事，也不必刻意隐瞒。”

    黄宜安闻言有些惭愧，她虽然没有见过张澜，却由张溪陪着见过张池。

    英国公夫人接过帖子看来，笑道：“你们往日不也常约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值得你特地来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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