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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维的屈服示弱，略略安抚了众人，然仍有人面色不愉，对于张维的能力十分质疑。

    冯永亭见李太后面色略微松动，立刻再接再厉道：“况且，如今，太后娘娘要给陛下选妃，臣，臣想要进献美人，只管送，送到陛下跟前，就，就行了，又，又何必多此一举，将自己，也给折腾进去？”

    张维劝道：“诚如各位所言，我自知能力有限，此等大事不敢擅专，会立刻传书首辅大人，请他定夺的。”

    冯永亭缓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如果臣说自己是冤枉的，太后娘娘可相信？”

    众人听张维这么说，才不再为难张维，随口告辞了。

    这么多的问题，对于冯永亭这个重伤之人来说，很难一次都回答上来，因此他歇了好几歇，方才把问题一一答了：“冯喜固然是，是臣之义子，可是臣的义子义孙，实，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硬要攀附，难道臣，臣就能随时随地监视他们，不犯错吗？

    “冯喜善于模仿他人字迹，既然，他能模仿皇后娘娘的，的手迹……难道就，就不能伪造，臣的手书吗？

    “至于那一千两银子，宫中各人的薪俸，皆，皆为内库所发放，冯喜能集聚那么多，也，也不足为奇。

    “还，还有永昌伯夫人，和，和郑氏，她们的证词，难道，比臣的话还要，还要可信吗？”

    “你不说选妃，朕倒还没有想起来。”祁钰冷笑道，“母后想要给朕选妃的意思，只在宗亲之间说过，请她们帮忙留意一二。可是为何，那些想要送女入宫的人，却大都去巴结了你冯公公？”

    不过，越是如此，形势对他越为有利！

    冯永亭干笑一声，却扯动了脸上、腹背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至于给张圭去信？

    经过御医的全力救治，本来伤筋断骨、奄奄一息的冯永亭，这会儿已经能够趴在地上简短地回话了。

    张维拂袖回身，至案前端坐，认真处理公务。

    李太后沉默不语。

    李太后见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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