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康丫便是如此,总是寻找一切能够占别人便宜的机会去占便宜。 他占的都是小便宜,往往给他一点儿东西就能打发。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江洋的目光环顾了房间一圈儿,这才发现,炮灰团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在这里。 他们大多隐藏在房间的阴影里面,任凭蚊虫四处乱飞。他们屁股下的一层干草,便是他们睡觉用的床。 此时这些人颓然地坐着,或者是靠着墙壁,眼神飘忽,如同行尸走肉,仿佛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 只有阿译一个人,挺直了腰板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望夫石。 “额可是听说了。”郝兽医来到屋子的中央,外面的阳光如同聚光灯一般,从敞开的门口洒到他身上。 “又要去打仗了,咱们要被整编了。” “往北边儿打?”孟烦了瘸着一只腿走过去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跨越大半个中国版图,绵延数千公里的溃败,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连队全军尽墨。 “不是,听说是要往南边儿去,缅甸。”郝兽医道。 不辣大笑起来,用湖南口音道:“往南边去,南边也有小东洋?你们谁去塞?” 在门口沉默的阿译突然道:“我去,我要带着你们,从缅甸打到上海去,为家父报仇。” 江洋看向阿译,他是这个溃兵营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 和这些溃兵们的颓废不一样的是,阿译长官更像是一个满腔热血的理想主义者。 他经常试图用自己并不存在的人格魅力,以及威望,让这些溃兵们再次热血沸腾,充满活力。 可这些溃兵们甚至比不上他们身上那饱经战火,仅能遮羞的破烂军服,他们比那一身军服更加不堪。 江洋走出去院子,看到东北人迷龙,正在追着他的老乡李乌拉。 而李乌拉的手中,抱着一块西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