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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不中用了。

    汪静姝一看那血，便已猜得了结果，满屋子的血腥气，叫她胃里翻腾的犯恶心。

    床上躺着的柳盈盈直喊肚子疼，看到王妃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王妃救命——

    汪静姝心里升起一丝不悦，喊她救命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害了柳氏呢。开口就问：“好端端的，你家主子怎么会滑了一跤？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审问这些，但她还能做什么，郎中还没到，王爷也叫人去寻了，他并不在侧妃院子里。其它的，她做不了了。

    “今儿是尚奉仪生辰，昨儿我家主子得了生辰帖子，这，这是赶去赴宴的。谁知，游廊上的水滑到了她。”

    汪静姝一听就知是这么回事，“知道了，你陪着你家主子罢，我出去瞧瞧，郎中怎么还没来？”

    转而又宽慰了柳盈盈几句便径直离开里屋，她真的受不住这浓重的气味，像是有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胸口堵闷得发慌。

    一到外屋，又是浓重的香，熏得整个屋子久久不散香气。汪静姝浑身难受得紧，脸色渐白，她不爱用香，也不习惯浓重的香气。

    采玉扶着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汪静姝心里不舒服，“这什么香……熏得叫我难受。”

    采玉猜不准，“这似是梅花香，”补一句，“您要是难受，不如先去外头，这会子，也掺和不上。”

    她已经从里屋回到外屋，不好再离开外屋。汪静姝微微摇头，强忍着恶心，“等下王爷还来呢。”

    采玉缄默不说话。

    片刻阿芳又从里屋慌张跑出来，满手的血，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汪静姝的衣角，狂喊救命，“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求求你，求你！”

    衣角沾了血，顺延着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渐渐地，血腥气再次蔓延，充斥着汪静姝本就不舒服的胸口更加沉闷，淤积于心。她只觉得头也如此天旋地转，依旧强撑着，微弱的说一句，“我，我，不是郎中，怎么救？”

    此刻孙良娣跟赵昭训并着尚奉仪来了，她们闻讯赶来。

    见到王妃就请安。

    汪静姝此刻根本顾不上她们，只虚弱的摆手。

    孙芳蔼问：“王妃主子，怎么回事，我听说，柳昭训滑了一跤？要不要紧？”手指一伸露出鲜红如血的丹蔻，指着跪地喊救命的阿芳，“她怎么了？”

    “你们，自己去看！”汪静姝气急败坏的要推开阿芳，“我不是郎中，郎中不是去请了吗？你让我救柳昭训，难道是我不救吗？你快回里屋罢。”

    阿芳见王妃气急，没法子，终究放手仓惶的往里屋赶去。

    等阿芳离开，汪静姝才觉得松快些，这才转头看向她们三人，“昭训在游廊里滑了一跤，孩子，应是保不住了。”

    孙芳蔼像是比谁都急的来一句，“好端端的，怎么会滑一跤呢？这也太不当心了吧。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吃素的吗？游廊怎么会滑呢？”

    知道的，自然深知孙芳蔼心里肯定巴不得让柳氏小产。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孙芳蔼心急王爷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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