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能不能把头抬起来一点,安贝琳心里焦急万分,她不得不趁着那几秒钟的间隙快速捕捉更多细节:记得额头中央有一个美人尖,这位没有;鬓角应该是有点长的,双耳紧贴着后脑骨,对了,不过他好像没有这么厚实的耳垂;鼻子嘴巴记不太清了;就是这双眼睛…… 安贝琳左思右想觉得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神似,只是差了一点儿感觉:“这个就是钱爷爷吗?” “对,你看那时候的钱爷爷精气神多好,谁能想到还没等到儿媳妇就走了。”安妈的情绪再度翻涌而至,手心里攥着的纸巾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层。 安贝琳不知该如何安慰妈妈。按理说钱爷爷是世交,到了安贝琳这一辈还不曾有过来往,纵使妈妈认识爸爸后有受到钱爷爷照顾,至少安贝琳记事以来未曾有过密切的联系。 “你钱爷爷呀是个根正苗红的积极分子,他有一个剪贴簿,领导人换届的时候他会做一份手工报,把领导人的生平从报纸上剪下收集起来,他每天都会看新闻联播,然后和我们讲很多处事的道理。”安妈说到这儿,眼眶已经红了半圈,双眼一闭,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快速滑下。 安妈回忆起自己刚入社会时都是钱爷爷带着她,对她的帮助很大,是贵人也是良师,“我叫了他三年老师,之后我离了职就断了联系,直到在你爸爸的宾客名单里又看到了他的名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于是钱爷爷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两位新人的证婚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嫁给战友的儿子,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钱爷爷退伍后被分配到国家电网工作,而安妈辞职后去做了报关文员,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安贝琳的百日宴上,一晃十多年过去,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怪不得妈妈会如此伤心,安贝琳的脑海里闪现出“遗憾”二字,似乎没有比这更能直抒胸臆的词汇了。 “那为什么我从未听你们提起过钱爷爷的事?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人?”安贝琳小声问道。 安妈擦了擦眼泪,音调里还带着悲痛:“因为他儿子钱斯庭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的关系,不然早就应该让你们几个小孩子见上面了。” 其实钱斯庭和欧阳烈的年龄更相近些,再加上安爸英年早婚,欧阳烈三十好几才遇上张温芮,钱斯庭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因此三兄弟的儿女至今还未曾见上一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