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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老冷冷看了陈默一眼，“然后呢。”

    “除此之外，就是喜欢一直戴帽子遮脸，不爱说话，还有她似乎有种怪力，力量比我都还大，再者头发颜色也和我们不大一样，最后就是她的……眼睛……”

    慢慢地，陈默说不下去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其实忽视了很多明显的细节。

    或许是因为平时与艾嘉接触多了，产生了信任，所以对她的一些明明与众不同的情况，都会自发性地忽略掉，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当着星老的面前一点一点描述出来，往往就很容易发现端倪。

    星老坐在那里静静等待，没有先开口。

    陈默低头沉思了会，问道：“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星老伸出抬起两只小白爪，习惯性环抱在胸前，“其实要说有什么问题，也只能说是一种对那个女娃的感觉。这么跟你说吧，老夫天生就有一种能力，就是能够通过触摸生物的身体，感知他们的灵魂。具体来说，无论是奇珍异兽还是花草树木，只要被老夫一摸，老夫就能瞬间从他们的灵魂中了解很多信息，比如说生物的真实形态，本体的善恶，甚至有时能对其最近可能发生生死事件进行预知。”

    陈默哑然，他之前还不知道星老还有这能力。

    “那你从在艾嘉的灵魂上，知道了些什么？”

    星老坐在床上，攒着眉头，似乎是想该怎么说比较妥当，“黑暗还有……无尽的对抗。”

    听了这话，陈默眉间都艰难地拧成一块了，这星老说得未免也太抽象化了点，黑暗他还能理解，艾嘉有时候的确会带给陈默一种阴郁的感觉。但那这个“无尽的对抗”又是何意，难不成是说艾嘉本质很能打？天生战斗狂？

    “老夫是第一次被那女娃抱起，在触碰到那个女娃身体的那一刻，就感到一种能够让人濒临窒息的灵魂气息，那种气息就好像……好像是两种极端对立的力量紧紧相互挤压一起，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空隙，而且在那种极端气息里，老夫感应到了只有邪物才有的味道。”

    一想起那种感觉，那种阴森恐怖、没有出路的绝望，星老就心惊肉跳，柔软的毛发好像立马就要炸起来。

    “邪物？难不成你想说艾嘉是魔尸吗？”陈默感觉有些好笑。

    邪物这种称呼陈默只听过星老用给魔尸的，难不成这小老东西还想说艾嘉是魔尸吗？

    陈默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反驳星老，“我不信，且不说她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流出来的血是红色，她有呼吸有情感，会吃饭，况且如果她是魔尸的话学院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还让她进入到北神学院里来，简直就是天方夜天!”

    “况且星老你自己也曾说过自己的记忆存在缺失，那么也有可能使用能力的时候会出现错误，你被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就只是猜想，一个猜想……而已”

    陈默叉着腰，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有点说得太急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因为艾嘉，已经产生了很大的起伏。

    星老全程安静听着。

    他不是傻子，陈默说得确实有理有据，而且星老也清楚艾嘉的确是一个人类。但那种给他的灵魂感觉实在是过太矛盾了。没办法，他最后还是选择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陈默对那个叫艾嘉的女孩，很在意。

    果然还是年轻人啊。星老内心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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