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到底因为名声太盛,临镇的医馆一夜之间全部关门,病患全部涌过来,可给老人家累坏了,头发都薅掉好几把。 梵知也不想听他废话,抬脚就踹开一间厢房将潋月放在床上:“赶紧。” 这臭小子脾气挺大!老医仙撸起袖子刚准备拒绝赶人,眼角余光望见床上那血人的小脸,吓了一跳。 这不是潋月还能有谁? 赶忙跑上前去诊了诊脉搏,还好还好,有动静。 转头吩咐梵知:“你把药箱里的布囊拿给我。” 梵知依言打开药箱递给他所需之物。 几番折腾止住了血,老医仙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汉,这丫头是干了啥伤成这样,要是在晚来一步那是真没救了。 梵知看他放松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开潋月颈间被血糊了一团的黑发,一道口子隐隐出现在血迹的脖颈处。 老医仙皱起眉头,手指抚上那道口子,轻轻按了按,又下移几分,待碰到一个硬物时才挪开手,转身从布囊里取出小道,在那口子旁边又开了个小口,动作十分小心的慢慢取出那根环绕在潋月脖颈血肉里的琴弦。 饶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阴险的手段,要是在进去几分,小丫头定是变成哑巴了。 潋月是闻到粥香醒的,瘦肉粥!费力的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上下都被纱布裹着,动弹不得。 梵知看她睁眼,忙放下粥碗伸手去探她额头,烧已经退下,但身子出汗不停,每隔一个时辰侍女就要进来更换纱布。 潋月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但那手探过来传进鼻间的莲花香让她确认此刻坐在床边的人是梵知。 眨眨眼,努力偏了偏脑袋歪向床边那碗粥。 梵知很快会意,端起碗问她:“饿了?” 潋月眨眨眼表示确认。 温粥入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自颈间传来。 尽管粥在刚才已经被梵知搅 弄温凉,但有东西进入喉咙随着下咽的动作牵起那处伤口,麻麻的痛感可谓折腾人。 潋月眉头一皱,又说不出话,一双桃花眼包了一包泪,乌黑的眼珠在水池子里不停打转。 梵知晓得她难受,放下粥碗手覆上她额头轻轻安抚,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就怪自己走的太快,没将隐患给她处理干净。 医仙听见侍女来报说潋月醒了,也是当场推掉所有客人,关看医馆到后院去瞧她。 又掀眼皮又掐嘴的,将潋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无大碍才开口问她:“可有感觉好些?” 潋月眨眼示意自己还行。 “那就好那就好”老医仙摆摆手,连日担心总算落了地。 在医馆又养了十日,脖颈处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能说话的路大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身子虽然还动弹不得,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懒懒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梵知聊着天。 “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屋外晨光正好,透过雕花窗子照在梵知白衣上映出一片花纹,少年皮肤白皙,长发如墨,五官线条就如工匠精雕细琢过一般。 这画面十分养眼。 “你伤好就走。” “嗯。”潋月应了一声,阖上眼:“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