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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凯的眼神动了一下，张了张要说话。旁边的警官立刻探了过去，但李凯什么都没说。警官和赵警官对视了一下，看来李凯还是要确定是唐沁才肯说。赵警官低头在唐沁耳边说了一句，唐沁撑着轮椅站起来。赵警官扶着她靠近了病床，靠近了李凯。

    “阿凯。”唐沁叫了一声。

    李凯像是离开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唐沁靠近了一些，侧耳听着。旁边监控的机器发出了急促的声音，唐沁被吓了一跳往后一倒，幸好赵警官扶住了她。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李凯情况不好，要抢救了。

    几个警官和唐沁赶紧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回到病房，赵警官给唐沁倒了一杯水，让她先缓缓。

    看唐沁平静下来了，赵警官才问：“刚才李凯说了什么？”

    唐沁眼神紧张，满脸不确定的表情。

    赵警官跟着紧张起来，“你别紧张，慢慢回忆。”

    “他说……”唐沁缓缓开口，“他说……何。”

    “何？”赵警官疑惑地问，“只有这一个字？”

    唐沁也觉得奇怪，李凯拼了命要见她，结果就是重复了这个字。

    “何。”赵警官叹了口气，“好，我记下了。”

    赵警官把情况汇报给领导，又回去病房看唐沁。唐沁坐在窗口发呆，赵警官问护士她这样多久了，护士说一个下午一直这样。赵警官想唐沁还是受了刺激。李凯是伤害过她的罪犯，虽然现在重伤这样，但还是会勾起唐沁心里的可怕的记忆。想到这里，赵警官很是愧疚，为了案子要让唐沁牺牲。

    她走到唐沁身边坐下，还没开口，唐沁先问：“李凯这么样了？”

    赵警官一愣，接着回想起离开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医生正在抢救李凯。

    “具体情况我还没去问过，但是……”

    听到赵警官的语气，唐沁知道情况不妙，她不禁叹气，“我和李凯算是老朋友，他以前还是我的粉丝，对我可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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