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耳边忽然传来吕昭阳地低语声,“稍后,师叔无论所问何事,切勿迟疑,须立即回答!” 司马元心神一凛,连这位剑峰大师兄都如此作态,可见那位还未见面的副阁主威势确实深入人心啊。 如此显重之人,他岂敢怠慢丝毫,当即低声称是。 前方陈青琬回首笑道,“师弟无须害怕,义母他老人家非是妖魔鬼怪,你持本心即可。” 司马元恭声回道,“是”。 须臾功夫,司马元等三人穿廊过楼,越过数个亭台之后,终于在一栋十丈之高的庄严楼阁之前停下脚步。 陈青琬转首笑道,“师兄留步”。 吕昭阳颔首,示意明白,随即偏头对司马元言道,“进去吧”。 司马元顿知非阁主之谕,常人不得进入剑阁重地。 他点了点头,神色郑重地微整衣袖,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后,再对陈青琬言道, “有劳师姐了”。 陈青琬含笑点头,随即素手中一块刻有紫纹金文的木制令牌悄然浮现,随着陈青琬檀口轻吐一字, “去”。 只见令牌如获敕令,嗖地一声,掠至距离楼阁寸许之地时,散发出一道刺眼灵光。 眨眼功夫,在司马元瞳孔一缩中,四周灵光激射,如群魔乱舞;楼阁霎那间轰然塌陷,恍若山崩地裂,一阵斗转星移后,在司马元眩晕之时,四周境况早已消失不见,犹若改天换地。 当他立稳定神后,方才发现自家竟处在一临崖危地边缘。 身后万丈崖渊深不见底,四周冷风呼啸不断;深渊之下,宛若龙吟虎啸地低吼声断断续续地随风飘传上来,令司马元冷汗直冒。 他急忙向前走了几步,再转首回望,眼中满是庆幸,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后怕不止。 司马元抬首看去,只见数十外一处宛若被剑削过的崖壁之上,一道七层楼阁贴璧而建,数十根合抱粗细的灵木斜斜地插入铜璧之中,宛若砥柱般将那重重阁楼支撑托住。 阁楼虽只七层,然一股高山仰止地神秘莫测之感,令司马元肃然沉凝。 这时,一股悄然降临地窥视之意,更是令司马元悚然颤抖,战战兢兢。 他眼中敬畏溢于言表,脸上露出恭敬之色,当即俯身拜倒, “剑峰新晋弟子司马元,奉谕拜见副阁主!” 声落之后半响都无应声传来,倒是身后崖底传来阵阵回声,令司马元心神不断下沉。 未得允许,司马元不敢起身,就这般躬身维持着,纹丝不动,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不知过去多久,当司马元只觉头昏脑胀,眩晕难忍之际,一道冷淡话语轻飘飘地传来, “上来吧”。 此话落下,司马元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当即如蒙大赦地起身,口中还不忘拜谢道, “多谢阁主大人”。 司马元微整领袖,轻轻掸了掸身上这件崭新的的剑峰弟子衣袍,再满脸肃然地昂首阔步向前。 随着司马元地不断靠近,一层层涟漪似有灵性般缓缓荡漾而出,却不待司马元触及便猝然消散,与此同时,那层滞留在司马元心中的窒息感亦在渐渐消缓。 他怀着忐忑与局促,大步靠近那栋挂壁剑阁,数个呼吸之后,便行至楼阁之下。 司马元仰头观望,似在等待,然对方沉默少许后,一道清冷气息绕着司马元轻轻一转,便再次升空。 他正打着腹稿,欲道几声阿谀奉承之类的话语时,那道无匹的气息却轰然再至,将司马元死死压住,他脸色涨红,似喘不过气来。 那道骇然气息似恍惚了少许,见司马元神情不适,遂骤然收回。 随后清音再次落下,语气虽淡,但似藏有一丝惊喜与复杂,她语气和缓地言道, “你今年多大了?” 司马元精神一振,恭声道,“弟子虚岁十六!” 他再画蛇添足地补了句,“修道三年了”。 楼阁之上,一道若无若无地低语声响起,“十六年,不错,正是十六年!一晃眼,你们居然已死了十六年了。” 风萧气瑟,呼呼作响,一道捂嘴哽咽,无声哭泣,泣声随风飘逝,不落人耳。 下方司马元浑然不觉,忐忑不安。 静待良久之后,那道清冷话语再次落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