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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太小声问：“怎么回事？”

    男人叹气道：“现在人们不怕饿死的，因为只要是公民都有保障，小榕是我捡回来的，一直没有保障，我不得不去跨区一个小水泥厂工作，得到病，没有法子治愈。”

    龙太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小榕，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男人接着说：“前两年好不容易给小榕争取到报考资格，成绩我们新区第一名，才引起社会关注，她本可以被名牌大学录取，就是为了奖学金和照顾我，就读了新区的一所大学，而且兼职打工，我这个病就是烧钱的病，每次去清洗肺叶，要不早就入土了，可难为孩子了。”

    小榕端着一盘烧好的菜过来，见爸爸和龙太聊得默契，好奇的问：“先生，是不是我爸爸跟你说从小捡来放在烤箱边上带我长大的。”

    龙太对她已经另眼相看，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并不避讳自己卑贱的出身，那就很了不起了。

    龙太看着她道：“英雄不问出处，有爱健康成长。我叫龙太，叫先生觉得别扭。”

    小榕笑看着龙太，觉得对他亲近了很多。

    龙太摸了摸口袋里的圣龙果汁，每次出门他至少带着一瓶，他看了一下男人连转身一下都痛得咧嘴的样子，他试探着问：“你那病就没有根治的药吗？”

    男人摇头道：“从世界上有了水泥这个东西，这个病就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没有根治的药。”

    “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去工作呢？”

    “一是侥幸心理，以为少干几年就没有事情，二是看钱的份上。”

    “你们两个好像有聊不完的话，我看我爸爸一年加起来也没有对别人说那么多的话，别说了，吃饭。”小榕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招呼着龙太。

    龙太搀扶着男人坐下，小榕看着龙太认真的样子，不好意思道：“真的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不好意思。”

    龙太夹菜尝了一下道：“味道不错。”

    男人笑起来说：“我这闺女没话说的，谁娶了她谁福气，可惜我看不到了。”

    小榕生气道：“爸，您又乱说话了。”

    男人故作潇洒道：“我不知道多活了几年了，哪怕自己亲生闺女都做不到，小榕，爸爸没有什么遗憾的，也不怕死，真的。”

    小榕气得丢下碗，眼泪直流道：“有你这样做爸的吗？在生人面前都说这些不愉快的事，等我工作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只要维持着生命，终有一天医学技术会攻克这个难题的。”

    男人笑着道：“那你别哭，等你毕业了，拿爸爸做试验，怎么样？”

    龙太笑着问：“你是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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