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雪苼微微抬起头,“约翰大夫。” “雪苼小姐,怎么是你?” 雪苼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约翰大夫救救我。后面有人追我。” 约翰往后看了看,他也没多问就把雪苼拉到他的马车上,“跟我走。” 马车跑的很快,那些追赶的脚步声一会儿就甩下了,约翰看着雪苼的脸红的不正常,他伸手一试,果然烧的烫手。 “雪苼小姐,您病了。” 雪苼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大洋,“约翰医生,请您给我瞧瞧病。” 约翰有些生气,“雪苼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等要诊金的时候我自然是要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雪苼也没力气跟他客气,说了声谢谢就闭上了眼睛。 约翰没敢把雪苼带回医院,而是把她带回家里。 雪苼高烧、咽喉发炎,甚至还有点肺炎的症状,约翰不敢耽误,立刻给她输液治疗。 与此同时,在尹家,陈逸枫给一个屎盆子开了瓢儿,虽然死不了也送到了医院去治疗,而胡妈给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雨苼有些后怕,“娘,给尹雪苼跑了可怎么办呀?” 婉娘现在越来越狠了,为了钱和自己的将来,她咬着牙说:“她有病走不远,而整条街上也就那个洋鬼子约翰的马车经过,她一定给约翰带走了,我马上让人给莫凭澜送信,就说雪苼这次是跟着洋鬼子跑了。” 雨苼狂喜,“娘,还是你坏主意多。” 婉娘一巴掌拍在她多肉的屁股上,“你说什么?” “是好主意,这下总行了吧,不过娘你就是缺德,幸好不用再生儿子了否则会没有屁眼的。” 婉娘:…… 约翰大夫尽心尽力的照顾雪苼,到底是专业的医生,雪苼很快就退烧,三天后,人也好了一大半。 这天晚上,约翰从医院回来,他看到雪苼精神很好,就建议她去花园里走走。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光柔和星星闪亮,空气里飘来花香,是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约翰在小花园里摆上了他亲手做的甜点和红茶,还打开了留声机,音乐隔着远点被风脉脉吹过来,这样的轻松惬意雪苼已经许久都没有过。 以前她和长安在港岛上学的时候会去参加舞会派对,回到云州这样老派的城市没有这种活动了她们俩个就经常自己开着留声机唱歌跳舞,那个时候她们以为自己是女王是公主,可以这样任性快乐的过一辈子,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变了模样,长安颠沛流离,而她却沦为不同男人的猎物。 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她们就必须要被男人征服利用? “雪苼小姐,您不可以喝酒,但是这个苹果汁可以喝一点。” 雪苼说了句谢谢,捧起苹果汁斯文的啜了一口。 “约翰大夫您的中文已经说的这样好了,来我们国家已经好多年了吧?” 约翰点点头,“大概有六年了,这里是个美丽的国家,土地美丽人也美丽,我很爱这里,但是很遗憾,我要走了。” “走?回国?” “嗯,近些年家母身体不好,用你们的话说双亲在不远游,我也该回家去尽尽孝心了。” 雪苼点点头,心里却说不出的凄凉,她没爹了,她是个孤儿。 “雪苼小姐,”约翰忽然对着她单膝跪下。 雪苼惊得站起来,“约翰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约翰很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雪苼小姐,我知道最近您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您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但是请容许我卑微的希望给您一个家,嫁给我吧,和我一起去我的国家,忘掉这里所有的不愉快,到时候您要上学还是上班都可以。” 雪苼都给雷倒了,她摩挲着双手慌张的说:“约翰先生你快起来。不要这样。” “雪苼小姐,我在向你求婚,要是您觉得马上下不定决心可以考虑一下,我三天后才离开。” 入夜,雪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约翰的提议是让她心动的,离开云州赫连曜、莫凭澜、陈逸枫这些折辱过她的男人都不会再出现,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约翰说她可以去法国进修服装设计,到时候她就是完全自由的女性,不再沦为别人追逐的玩物。 可是,离开了,也就意味着她要放长安一个人在这里,把父亲多年的苦心经营拱手送人,父仇家恨都这么不了了之,她能吗? 她身体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离开吧,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下场可能还是给某个男人玩弄;一个是你要当逃兵吗?因为困难就不报仇了,你就能看着你的家你的铺子被人霸占,看着长安自己酷酷挣扎? 雪苼不是个懦弱犹豫的人,可是现在她却特别想长安,让长安帮她拿个主意。 三天后,云州码头。 雪苼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绪,看着天边的流云。 约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再次确定,“你真决定了吗?” 雪苼看着远处碧波荡漾的海面,她点点头,“嗯,我决定了。” “那我……”没等约翰说完,他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气势冲冲的往这边来,他忙把雪苼护在怀里。 雪苼轻轻推开他,“你不用紧张,是找我的。” 果然,黑衣人分开两边儿让了道儿,莫凭澜摇着装逼的纸扇款款而来。 何欢儿在他袍子的淡绿竹叶上加了银线,走在阳光下莫凭澜就像反光儿,是个听漂亮的小银人儿,他微微对约翰颌首,“约翰大夫,您这是要带着我的姨太太去哪里?” 雪苼反而挡在了约翰面前,“莫凭澜,是约翰大夫要走,我来送行。” “送行?”莫凭澜看看约翰手里一大一小两个皮箱,好像真的没有雪苼的行李。 约翰皱起眉头,“雪苼小姐你要跟着莫先生走吗?看他的样子我很难相信他会对你好。” 莫凭澜不吃约翰给的这口醋,“约翰先生,听说您在法国有个未婚妻,还是个护士,对吗?” 雪苼挑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约翰。 约翰涨的脸通红,“并没有那样的事,她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雪苼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也没有跟着约翰走,要是一个人到了国外也只有约翰可以依靠,然而更被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