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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站了许久，一动不动。

    一门之隔，隔着两种人生。

    柳容昭不敢轻易跨进去。

    他纵然讨厌郁棠，却对顾楚楚更加忌惮。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晦暗。

    像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而他脚下，踩着流沙沼泽。

    不动，就要沉沦下去；动了，更不知前途如何。

    柳容昭忘了钱庄许久，最终长叹一声，转身就要离开放弃。

    却在这时，听见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带着调笑意味的笑声，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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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容昭，我们又见面了啊。”

    柳容昭离开的脚步一顿。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

    头顶的女人忽然轻笑了一声，似是十分熟稔地招呼道：

    “如果不忙，上来喝杯茶吧。久违的云蒙白茶呢。”

    柳容昭终还是转过了身。

    他抬起头，就看到钱庄的二楼，靠进马路的包厢窗口，站着一个烈烈红衣的明艳女人。

    对方正笑的志得意满地看着自己。

    那双闪烁的双眼里，透着算计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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