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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位者的心思从来不会让人轻易猜到。

    顾凉在顾家是一步一步起来的，不像慕容承的大起大落，顾凉每一步都走得稳，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几乎算无遗策。

    他这辈子唯一被打乱计划的一次，大概就是手臂意外染上怪病。

    这一步乱了，接下来的每一步，全都脱离了掌控。

    慕紫想了想，说道：“照你这么说，她留在顾凉身边反而更好，至少还能有个人约束她。”

    这样一说，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慕则宁。

    那时候，棠棠每次发脾气，也只有慕则宁能制住她，用一些在慕紫看来并不高明的办法，偏偏棠棠很吃他那一套。

    想起那些往事，脸上神情收敛，心情也有些沉闷……

    慕容承问她：“你没答应她吧？”

    慕紫回神，“什么？”

    “打官司的事。”

    “哦……我答应了。”

    “你答应了？”慕容承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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