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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嵘走了过去，含笑道：“不是要等我的吗？怎么自己先出来了？”

    从昨天哭到今天，宝芸是真的哭累了，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见到她这模样，卫嵘心疼到了极点。

    他快步走到了宝芸的身边，还是不由说道：“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宝芸牵了牵嘴角：“你说什么对不起呢？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往合适的地方派遣合适的人，你已经做到了，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

    “不，我要和你说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是我让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兄长渺无音讯。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一个哥哥的。”卫嵘道。

    “是，我是一直想要一个哥哥。而且我也得到了不是吗？你让我有机会得到的，所以你没有任何错。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让我能有机会拥有。如果最后我真的要失去，那只能说命该如此。”宝芸微笑道。

    卫嵘真的非常自责，他知道自己的命令是没有错的，但是也并不是非要派俞书铭去。如果他当时派其他人去，就不会让宝芸这么伤心了。

    宝芸看着卫嵘的样子，也知道卫嵘的心情。她知道卫嵘现在的难过伤心远胜于她，卫嵘要为了她的伤心而伤心，要为了他自己下的命令而自责，纵然他的命令没有任何错。

    “有一点我很意外。”宝芸转了话题道：“我原以为殷殷会很伤心，但是她的坚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卫嵘想到了刚才郑殷殷的反应，也是心有所感，道：“是啊，一直都觉得她是不谙世事的，没有想到遇到事情她能这么冷静这么坚强，不愧是郑怀安的妹妹。”

    “她的坚强，我真的望尘莫及。”宝芸叹道。

    她真的没有郑殷殷这么坚强，她没有办法在没有卫嵘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她想要解除还魂术，除了是不舍得卫嵘为她付出这么多，还有这个原因。

    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真的太残忍了，她做不到。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相信郑殷殷是能做到的，就算是失去了俞书铭郑殷殷依旧能活下去。

    纵然会有伤心，但是郑殷殷比她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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