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离无相忘,拳拳表赤诚-《摩诃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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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地思考着,随后又掏出不少精致的器具在身边摆放好,开始跳舞施术感应天机,但是法诀换了无数,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是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出。
她的“风沙舞”是家族里出名的辅助型神通,可攻可守,可布阵法可算天机,虽然都不强力,却妙用无穷。这次完全失效,让吴欣喻一下慌了。
她来回踱步,感觉百爪挠心,无论做什么来缓解那种不安都感觉在隔靴搔痒。那种由内而外的不痛快把她憋得俏脸通红。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夫君!
刚刚一顿施法之后她的感知已经疲累不堪,甚至有些麻木,她现在无法感应到金鲵,金鲵也不给她任何答复,她现在唯一能清晰感应的只有“情丝牵”,那是她设在夫君身上的小小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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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喻,武昶,吴爷,他们无一人知道此时金鲵已经不顾一切开启了拼命的模式,正冲向一位天级敌人!
它在天上疾飞,尾巴燃烧起淡银色光焰,那是快速翻滚的沸腾血气在阳光下绽放的美景,它的后半身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它正一路向东,迎面撞向一个森冷的太阳。
而唯一能感受到这一切的,就是那团光芒万丈的森森寒气中的天级强者,那个奉命前来追杀吴爷的高手。
他泛着蓝色的眼睛望向金鲵的方向,看到的不是山川陆地,而是一片片滔天的金浪,那浪头层叠汹涌卷来,一浪高过一浪,如山压顶。
吴爷全力飞行着,身后的光羽泛着淡淡红光,那是自己超越极限催动力量的结果。他感知中那一团光芒四射的寒光突然停顿,光芒突然就收敛了许多。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一个正在用燃烧生命的办法变成的“假天级”能让一个在天级体悟多年的强者忌惮吗?
说“忌惮”应该不可能,唯一可能性是他面对的敌人毫无轻敌之意,是秉承着“狮子搏兔,尚尽全力”的心态要将他扑杀于一瞬。
吴爷心头一紧,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为阿飞争取多少时间呢?
当然,不是为阿飞争取逃脱的时间,而是为他争取时间等待自己师弟想通赶来。
他在师弟那说了当年的一些隐秘,故意说得云山雾罩难解真意,不断传达着当年武昶的所见所知都非真相的信号,就是因为他知道武昶会对真相好奇。而且他还刻意半遮半掩暗示了父亲可能尚在人世的情况,他知道师弟重情重义,视师父为父亲,虽然他一直认定父亲已死,但是自己的说法无疑会让他渐渐动摇!
这一切,半真半假。说自己利用师弟性格的弱点也好,说自己利用师弟对父亲的感情也好,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希望武昶先把阿飞救下,之后再怎么对他也无所谓。
不过,无论话怎么说,前面有多少真假相杂。吴爷最后放弃尊严的哀求是真的!
虽然最后武昶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但是现在也不需要考虑这一点了,如今摆在吴爷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死战!
他飞向那团冷火,就像是飞蛾做好了化为焦炭的准备。
他想好了,他会燃尽自己的生命,一来争取重伤一位天级强者,二来要留下一根血羽,集聚羽人的精华并自动去寻阿飞,以作为阿飞以后晋升途中的资财。
吴爷咧嘴一笑,心中道:“既然你给予我这样的尊重,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论你是谁,已经迈入天级多久!在天级可不分甲乙丙,我是假天级,但也是天级!你可别大意了和我同归于尽啊。”
这大概是他人生最后一次的洒脱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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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鲵猛烈地拍击着身周的空气,透明的空气不断碎裂开,光线在碎片上折射出不同景象。
金鲵巨大的尾部带动着整个身躯在空中腾挪扭转,每个动作都充斥着力量的美感,此刻他就像是在空中起舞,环绕他的是一只只以世界为翅膀的蝴蝶。
那不是空气,是一层薄冰。
牟丘正尽全力阻挡金鲵前进,金鲵剧烈的攻击全部被他防御在外,但是隐藏在冰面后的牟丘并不是毫发无伤。
金鲵的血有着镇神的功效,本是一味天地的灵药,但是燃烧起来的血液极具攻击性,金鲵对谁仇视,就会透过冥冥中的屏障自动追寻目标,只要那敌人身在金鲵方圆十里内就会被持续攻击。
被这样的血炎黏上不及时驱除,就将损伤生魂,这样的特性让燃烧的金鲵血变成了天级强者最不想沾惹的追命毒药。
牟丘掌握的镇狱绝学代代相传独一无二,牟家上一代凋零过后,全族只有他让其展现出天级光辉,不过也尚达不到书中所述天级镇狱应有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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