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盂兰盆节(上)-《吉诺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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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看一场,怎样?”

    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当中,我感到年老的疲惫。

    他们围绕着我青春的形象喋喋不休,他们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的**,他们不知道我是亿万年前的古老化石,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千岁了。他们的话语都只能划过我的表面,不再能进入我的心里。

    我回答他们的问话,我对他们微笑,我和他们并肩而行,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和他们干杯。

    我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可以进行哪怕只有一句对话的人。

    我觉得我和他们就象是一些在坠落途中擦肩而过的流星一样。

    我在这些活动里看到无数正在进行中的、线路不同的死亡。

    我在这些活动中,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亲爱的指导,这一生我真的是太疲倦了,因为连续目睹了你的两次死亡,所以我没可能再为你活另外一个82年。

    诚如你有你的极限,我也有我的极限。

    那晚,姓丁的男子问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没回答它。

    坐在他面前的,其实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早已死了的女人。

    (二)

    由于十分厌恶这样的约会活动,我决定要通过结婚来中止它的延续。

    面对一个平庸的男人,总好过面对一大群。

    我按部就班地走着恋爱的常规流程,慢慢地接近婚姻。

    我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展望未来,看到的都是无尽的重担和纠缠,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东西。真的。

    但是,不结婚的话,那些麻烦与纠缠,就难于停止。至少,在我老去之前,难以停止。

    有种无逃于天地之间的穷途末路感。

    我也没有对高雄说过正在和男人交往,准备结婚的事情。

    但他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三)

    见面的时候,隔着茶几,高雄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他说:“我很痛心。痛心疾首。”

    我说:“什么痛心?你回来不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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