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觉得很惭愧。 逸晨先生说:“在一切世间,离别都是无法避免的,也无法改变。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我们的心。” 他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我们亲密的一切,都会随时和我们分开。这就是世间的常态。抗拒常态,不肯接受,不甘心,都是徒劳无用的。” 逸晨先生说:“还记得我们每次小组共修最后的念诵吗?” 我说:“记得。” 他说:“好的。让我们一起来最后念诵一次,以为今生的告别吧。” 于是,我们在酒吧嘈杂的声浪当中,在摇曳的烛光之下,轻声地共同诵念了最后一次共修晚课的内容——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弟子众等,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三) 就这样,逸晨也离开了我们,前往宗通寺出家为僧。 他在缅甸的森林里禅修了八个月的时间,然后回到宗通寺。 在宗通寺,他生活了三年零两个月后,安详示寂。毗荼后,骨灰也埋葬在这座寺院的塔林里。 他再也没有回到我们中间。 在缅甸的森林里,他给我写了52封信。这些信很晚我才收到。 有关这些信的内容,是另一本书的故事了。 我把它们都收录在一本叫作《金色森林》的文集里,作为逸晨先生生前的遗作而出版了日文版。 逸晨先生离开我们之后,还存活了将近四年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医生为他预期的寿命将近4倍。 可见,他的最后选择,是无比正确的。出家修行,让他的身心变得更加健康,而不是更加脆弱。 (四) 在宗通寺圆寂之后,逸晨先生留下了两件遗物给我。 一件是他剃度出家后僧人形象的照片,穿着明黄色的袈裟,手托钵盂,妙相庄严。 一件是他手书的一幅小楷汉字条幅,内容是明代高僧莲池大师出家前写给前妻的、著名的《七笔勾》。 内容如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