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孙长州也是真诚的留客,说到:“吃过饭,我骑车送你回去,难道你害怕晚做这一两个小时生意?”蒋果这人,有点没来由的倔劲儿,自己打定什么主意,谁也改变不了,他继续拒绝到:“骑车不好驮鸡蛋,别把我好不容易收来的鸡蛋打碎了。反正也不太远,我挑着鸡蛋晃悠悠到家正好是晚饭时间。下次吧,下次有空我做东请你。” 孙长州眼见是留不住,便无奈的让蒋果回家了。蒋果挑着鸡蛋,晃晃悠悠准备回家。冬日的夕阳就像是破壳的鸡蛋,只看到一个圆圆的黄黄的蛋黄挂在天上,周边一点白晕,把蒋果的影子拉的又细又长。 上了田埂,天上的蛋黄已经没了。远处依稀传来几声鸡叫和大人呼唤自家孩子回家吃晚饭的声音。听到声音,蒋果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有点饿了。得加快脚步,快点回家吃饭。 一加快脚步,感觉耳边就起了呼呼的风声,而肩上的扁担也一晃一晃的咯吱作响。恰好此时他正经过一片坟地。其实这条路,以前经常走,还经常听人提起说这块田埂边都是埋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饿死的人,时间久了就改成田地了。不过为了节约耕地,也算是因地制宜,田埂的另一边就改成了村里的都祖坟。 中午大太阳的时候经过,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从这里走过,穿的比较少,而现在没太阳气温降下来了感觉有点冷,肚子也有点饿,莫名的心里有点不自在。心里不自在脚步就更快了,田埂本来就坑坑洼洼的,这时候人的视线里,田埂的颜色和目力所见的空气差不多。一个不小心脚踩到一个小洼洼里腿歪了一下摔倒了。 摔倒之后,他赶忙坐起来查看鸡蛋有没有摔碎。还好,没什么问题。他赶忙站起身来,挑起鸡蛋框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口好渴,好想喝水。但是这里是旱地,哪来的水。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打横的田氹头,那里有灌溉的小沟。可是冬天地里都是种的油菜和小麦,根本不需要水,沟里是干的。蒋果不死心,放下鸡蛋框,趴在沟边扒开两边的杂草,可惜还是没有水。 趴着的时候因为头向下找水,感觉血液都进了脑袋里面,一下子让蒋果清醒了。自己平常饮水机的水都不愿意喝,要喝烧开的水,怎么会趴到水沟里找水喝?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是坐起来之后又感觉口渴难耐,大脑里还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里没水,得到另一边看看。 于是他站起身,挑起鸡蛋继续在各个田氹头的水沟里找水,找来找去天都黑了还是没找到。在又经过一个水沟的时候,蒋果继续趴下去找水,还是没有。他感觉后面有只手好像按着自己的头,要接触水沟湿润的底部。 头向下的时候,又让他清醒了,他一个猛子站起身来,感觉后背有人。他转过身去,对着空气一通拳打脚踢。打完之后,又觉得口不渴了,挑着鸡蛋往前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是没走几步,又有口渴的感觉,又有手压着自己脑袋要到沟底,然后自己又清醒了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就这样循环往复的,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路,他竟然到了十二点才到家。 偏巧他老婆以为他收了鸡蛋找孙长州喝酒去了,也没打个电话问问。到了家,老婆已经睡了,蒋果放下鸡蛋框子,衣服也不脱,就这么上床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