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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打打。鬼子扑过来

    枪榴弹。重机枪、轻机枪、步枪交替射击地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凌晨三点不到地当口。猛烈地绽放出来。

    噗噗。子弹嗖嗖飞过。要么击中正在拼死进攻地鬼子。要么打在冰封地地面上出特别地声响。进攻地鬼子虽然在火力上不占据优势。但在心态上却略胜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地国防军将士。他们一面对准碉堡处喷射火力地缺口进行压制。另一方面则不断利用各种各样地地形遮蔽物跳跃前进。

    下田的估计不错，在这样猝不及防的当口，国防军果然只能依靠几个支撑点进行固守，一片片交通壕和战壕之间除了岗哨之外，是没有部队驻守的――否则，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露宿野外非冻死不可，这也就造成了国防军回击的火力虽很猛，但在好些角落却有死角，无法形成完整的覆盖面。

    日军的训练有素在这个时机显露得非常明显，进攻支队在突然性消逝，火力不占优势，地形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没有出现惊慌失措，反而在军官和军曹的带领下，巧妙地利用各个射击死角，用各种方式予以接近，虽然时不时有人中弹毙命，但谁也顾不上多看，也顾不上问同伴是生还是死，只顾着前进了。

    也不能说日军太过于残暴，在这样密集的火力压制下，要想把伤员护送下去是非常困难的，不但更多人可能会丧命，而且会拖累进攻的迅达成，下田的狠劲在这个上面暴露得异常彻底。

    激战才开始了2分钟，老周和小李子就感觉要喘不过气来，鬼子完全和白天不一样，不管火力有多猛，不管同伴有没有受伤倒地，都是嗷嗷叫着扑过来，左边、右边，侧面，统统放眼望过去都是敌人，照明弹一一地升空，将整个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似的，而鬼子则从各个方面涌来，那一个个涌动的黑影，像极了夜里行动的无常，直让人头皮麻。

    “邪门，鬼子一下子这么厉害了？”老周一边嘟囔，一边拼死射击，“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老子已经打中5个了，怎么他们还不要命地往前冲？”

    “疯了，简直是疯了，真是疯了……”距离这么近，小李子都能看清楚鬼子那狰狞的面目，他没有功夫去听老周说了什么，嘴里说了几句，手上却是拼死射击。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机枪手的枪管早就红得烫了，鬼子还在不要命似的涌来……

    “轰隆”一声，在碉堡中指挥的韩营长只感觉脚下的大地一阵阵颤抖，耳朵嗡嗡直响。

    “怎么回事？”

    “啊！”全碉堡的人都在惊呼，“怎么了？”

    “刘哥，刘哥……”站在小李子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右前方的一处地方冒出了滚滚黑烟。

    “刘村田？”韩营长大惊失色，扑过去一看，果然，那个地方原本矗立的工事，已经变成了一团废墟，刚才还枪声大作的射击孔，此时已经全部沉寂下来。

    “被小鬼子的炮击中了？”可是，没有谁听到声音姥！”老周怒吼着，忽然甩出去好几个手榴弹，在碉堡附近轰轰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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