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时,就看景元观这位雷霆仙师如何应对! 他若不遵军令,向阻道军卒出手,便是违背天道规则。 那时候,就是以大宗师境参与皇朝更迭,生死皆看天意。 如果今日雷霆仙师在军令之前退却,往后便少了让人不敢直面的威严。 大宗师境又如何? 代天行罚又如何? 还不是在大军面前避让? “这是阴谋,也是阳谋。”黄仙玉沉着脸,低声开口。 他也好,公孙久也罢,如今身在洛京,却不敢出手,就是怕牵扯到皇权纷争。 这是赵国大势,若大宗师境敢参与,必然引动天道规则降临,到时候只能裹挟其中,苦苦挣命。 从古至今,本非大势之中人,却卷入大势之争的大宗师,能善终者寥寥无几。 远处,赵玉柄面带微笑。 他身侧,储南河一身气血真元已经提聚,在其背后化为一条淡淡的青色水蟒虚影。 长街上,虞梦梦面上透出一丝紧张之色。 沈远将手中捧着的长剑握住,轻声道:“章师,沈远此生无缘在章师座下修行,今日能见陶师仙道剑术,已经足够了。” 他握紧剑柄,缓缓将长剑抬起,剑锋清亮。 章立没有开口。 他身上,有淡淡的雷霆之光闪耀。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 当真能阻住他的步伐? 借天意而束缚他? 凡尘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仙道修行者从来都是逆天修行。 在修行世界,天道早已崩溃。 仙道修行者在骨子里并无对天道的尊敬。 他章立不过是尝到了顺天修行的甜头,愿意去借天道之力修行。 不代表他章立会被天道规则束缚手脚,会被人以此来算计。 从始至终,他章立只将凡尘天道看成是可以合作的存在。 再说,入局凡尘大势之争,当真就是违背天意? “沈远既然是陶先生弟子,又拜在景元观章先生座下修行,那就是仙道中人,不归我俗世朝堂管束。”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声音清朗,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天牢关押永州叛乱案犯未得刑部审理,未成结案书文,外人不得提审。” 声音再次响起。 “兵部侍郎赵琛,兵部运转司主事许继,私自调兵,形同叛乱,押入天牢。” 声音再起时候,被点到名,立在天牢之前的两位兵部之官面色瞬间惨白。 “羽林卫统领张驰宇,赵明珏擅离职守,杖责八十,革职查办。” 那些黑甲军卒后方的两位军将浑身一颤,连忙转过身,看向远处的高楼。 “东方镜!”高楼之上的赵玉柄咬着牙,一声低喝。 本已经引景元观雷霆仙师入局,可此时竟然被东方镜横插一手。 “东方镜,你身为赵国国相,行事当公正,不得徇私,此时放走永州案的重犯,是不是不将我赵国法度放在眼中?”赵玉柄飞身而起,身形落在一座尖塔屋檐之上。 他看向立在露台上的东方镜,双目之中透出冷厉。 东方镜。 赵国国相,书生佩剑。 此时,青袍大袖的东方镜站在露台之上,缓缓转头,看向声色俱厉的赵玉柄。 “伱到我身前百丈说话。” 赵玉柄一愣。 远处的黄仙玉,公孙久也是面上一促。 “你来我身前百丈,我让章先生见见什么叫凡尘剑道。” 东方镜的声音再次响起。 “噗嗤——”跟在章立身后的虞梦梦掩住脸,笑出声来。 自家那不苟言笑,一直端着架子的姑父,竟是说出这般江湖气的话来。 这话,不就是你再凑近点,我打你满脸开花的意思吗? 黄仙玉也好,公孙久也罢,脸上都挂着惊愕神色。 东方镜做久了赵国国相,外人已经快要忘记他七步无敌,剑道入先天的身份了。 赵玉柄面上神色难看至极,咬着牙,却不敢往前进一步。 百年前,他见过东方镜出手。 便是相隔百年,他也不敢说能接住那杀意凌然的一剑。 他立在那,进退不得。 若不是赵国国势未定,他此时直接喝破东方镜修妖之事,让东方镜自绝前路于天下大宗师之前。 “东方镜,你今日插手,当知新帝登基,国势变换,你怕不得善终。” 看着东方镜,赵玉柄沉声低喝。 “新帝?废太子?”东方镜摇摇头,面上露出不屑神色,“传位诏书需要陛下亲笔,国玺用印,本相当面签发。” “本相不点头,陛下不落笔,赵国何来新帝?” “你那调兵圣旨有一张出了洛京,东方镜百年的国相岂不是白做了?” 看着赵玉柄,东方镜声音响彻:“高高在上的供奉堂大长老你不做,非要做乱臣贼子,当真是,愚蠢。” 愚蠢。 当着无数军卒,各方强者的面,直接被人指着鼻子骂愚蠢。 这是要将一位大宗师境的面皮都撕下来! 章立站在大街之上,看向露台上站着的东方镜。 这位东方国相强的不止是剑术,更是犀利言辞。 说是书生佩剑,倒不如说是书生剑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