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妇人温柔的摸了摸杨琴的脑袋,随即温吞着起身,颤颤巍巍的身影让阮幼宁心里猛然一慌。 而杨琴慌乱不已,几乎是立刻就扶了上去:“妈,您别走动了,需要什么我去拿。” 老妇人无奈的笑了笑:“我还好着呢,傻孩子。” 她自顾自的去了卧室,很快又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过来了。 “小琴,拿着,等回家了再看。” 杨琴早已预料到里面是什么,她哽咽着摇头,不肯收,仿佛不收那文件,就能挽留些什么。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陪着你身边。” 老妇人神情很无奈,她冲阮幼宁挥挥手:“幼宁,你来拿着吧。” 阮幼宁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是目光撞到老妇人那略带恳求的眼里,拒绝的话就全部吞咽下去了。 “快拿着吧,乖。你妈妈这辈子心性纯善,但是又偏偏固执的很,你多包容一下啊。” 阮幼宁没有办法再次拒绝,她默默的接过了文件。 很沉,很厚的牛皮纸文件。 老妇人见阮幼宁收好了,温和的打趣杨琴:“好啦,不难受了。你看你,还不如你的女儿坚强呢。” 杨琴心情沉重,面对老妇人的打趣,却还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哽咽声,嘴一咧,笑的比哭还难看。 “好啦,开心点,好不好。” 老妇人很耐心的哄着杨琴,只当杨琴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女。 时间很快就到了四点,阮幼宁没有请假成功,还是要去上班。 尽管心里不舍,阮幼宁还是提了句。 “没事儿,幼宁,你先去吧。有上进心是好事啊!” 老妇人和善的笑笑,不做过多挽留。 …… 这一晚,杨琴没有回来。 - 阮幼宁做了一夜荒唐古怪的梦,晏城的点点滴滴,临南的桩桩件件,以及在荆州发生的种种,就像一个巨大的网,牢牢地捆绑着她,让她无法挣脱,甚至窒息。 一觉醒来,阮幼宁就是无法抑制的心慌,接连着两三天没有休息好,她的精神倦到了极点,身体也累到了极点。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超市后,一上午,阮幼宁格外的心神不宁,一股无法言语的心慌感始终围绕在她心口。 而这种心慌感在下午两点,阮幼宁跟着众人一齐吃饭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从杨琴的一个电话打开开始,到她慌张不已的跑到医院结束。 阮幼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医院后,杨琴双目无神,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 “这老太太真的很能坚持,得冠心病那么多年,没有吃过一粒药,却还能活到这把岁数。” “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旁的医护人员小声的谈论着,语气中全是惋惜和钦佩。 阮幼宁颤抖着上前,白布把抢救床上瘦弱的人盖的严严实实。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 前来收拾的保洁替人整理着仪容,阮幼宁的心空荡荡,而杨琴更是哭的难以抑制。 忽的,那保洁拿着一个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过来了,提醒道:“我在老太太的内衣口袋里找到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也不会贴身放着了。” 阮幼宁大脑生疼的厉害,她木着脸,接过那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