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尾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拉长,宁枝听着总觉得带点蛊惑。 她清清嗓子,不太自然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是别人,宁枝不会这样好奇。 但不知为何, 当这个对象换成奚澜誉,就让人莫名生出一股探索的欲望。 宁枝跟在奚澜誉身后迈入, 拂开那扇门的瞬间,奚澜誉衣袖略下滑,露出嶙峋的腕骨。 宁枝注意到,他腕上盘了串沉香,撞击声沉闷而悠长。 像身处空旷寂静的山谷,远方传来一声钟响。 奚澜誉微侧身,将案上摆放的竹拿起,随手放进那不规则隔断摆放的细长方瓶。 屋内霎时涌现一股清寂的禅意。 与其说这是间房,倒不如说这是单独辟出的一方,脱离世俗的清幽之地。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桌案,其上陈设奚澜誉惯用的茶具,桌角点了根奇楠线香,正徐徐燃烧。 除开这些,仅方才的竹与几张平铺的蒲团。 时间似乎在这里变慢。 宁枝不觉呼吸都放轻,不忍搅扰这一室宁静。 “这是你用来冥想的地方吗?” 她声音好轻,像那袅袅散开,又绕在他指尖的烟雾。 奚澜誉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全是。投资需要稳定的情绪,也必须时时复盘,这儿能让人摒弃杂念。” “偶尔,”奚澜誉沉声,“自省。” 自省? 奚澜誉很高,宁枝看他需要仰着点头,她淡声问:“你也会投资失利?” 屋内有一瞬的静。 奚澜誉没答这问题,只看她一眼,盘腿坐在那蒲团上,嗓音低沉而平和:“你随意。” 他手里那串沉香将他的气质衬得愈发清寂。 宁枝不作打扰,自己随处转了转,正不知该出去还是留下时,忽见奚澜誉旁边还有方蒲团。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她也将腿一盘,在那蒲团上坐下。 室内瞬间陷入呼吸可闻的寂静,宁枝默默吐纳、吐纳…… 渐渐脑中什么都不去想,只剩一片空茫。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恍惚间,又回到宁蔓还在的时候。 那时她刚上小学,放学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大喊:“妈妈我好饿,学校的饭又少又难吃,我要吃你做的!” 宁蔓一边帮她解书包,一边在她鼻子上刮一下,笑着说:“娇气包。” 宁枝才不听,她抱着宁蔓的大腿撒娇:“我不管,我就要,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啦。” 后来,宁蔓离世,连带着宁枝也大病一场。 第(2/3)页